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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带好随身物品,从左侧廊桥出站……”

游临归拖着行李箱下来,摘下口罩,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机场布局,莫名笑出声。

魏丰羽最后一条语音还停留在对话框里,他听了几遍,却始终没有回覆。

坐上出粗车来到预定的酒店,游临归接过房卡,坐上电梯,查找房间号,开门,将行李推入玄关。

‘205’的门扉轻合,门外很快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我知道了哥,房间号207,我没找错,”魏丰羽用房卡刷开,“哈?你让我向魏丰琳道歉?不可能,除非她先和我道歉。没和她坐同一班飞机担心我?我一个一米八五结实强壮的男人用不着她担心,人贩子见我都得绕道走。什么?魏丰铠想借我相机校运会用,用呗,让他别拿那台银标的!”

……

第二天游临归起得很早,赶上了初次班前往海殷大学的公车,公车在海殷大学站停下。

游临归确认手机导航无误,跟随导航找到海殷大学那条唯一的商业街。

由于时间太早,台风雨又刚刚平息,故而街上的人流并不算多,零星只有几个晨跑的阿姨叔叔和一般路过赶早八买早餐的大学生。

游临归望向西北角不远处那家‘时光面包店’,四面都是透明的玻璃,内里的情景清晰可见。

人很多,男女老少皆有,隔不远的几百米都能闻到面包烘焙的香气,是黄油饼干的奶味混合肉松面包的咸香,勾得人垂涎欲滴。

好饿…

游临归推开面包店的玻璃门,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面包、甜品,最后定睛落在吐司区。

他惊喜地勾起笑容,手指刚触到牛奶吐司包装袋,另一只涂着血色指甲油的手指也搭了上来。

“游临归?”

声音很熟悉,游临归顺着声音看过去,抬头对上魏丰琳同样惊讶的眼睛,两人同时松开了手。

嘶,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没想到在这能碰到你。”魏丰琳收回手,插进牛仔外套口袋,“这最后一袋,你拿走吧。”

游临归谦让道:“还是您拿吧。”

“你拿。”

“您拿。”

一个年轻男人伸长手挡在二人中间,抱歉道:“我拿,我拿,我急着早八,谢谢谢谢。”

魏丰琳:“……”

游临归:“……”

两人面面相觑。

魏丰琳面无表情:“看来我们都没有口福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人家上早八要紧。”游临归一笑而之。

“我能和你聊聊吗?”魏丰琳说。

游临归沉默须臾:“现在?”

“嗯。”

二人来到商业街附近的星巴克,在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魏丰琳将咖啡轻轻放在桌上,“那天的事情,没有吓到你吧?”

游临归摇头:“您也是来出差吗?”

“是也不是。”魏丰琳喝了一口咖啡,“我们是同龄人,说话就不要用敬语了。”

“抱歉,习惯了。”游临归轻轻一笑,“你想和我聊什么?”

“上次的事情,我想给你一个道歉。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我们家庭的教育确实有失偏颇。”

“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他轻声说,“我说的太过激了,不了解事情原委就贸然…”

“没,你说的很对。”

游临归抬头,魏丰琳的脸色好像比初次见到时要沧桑许多,那双与魏丰羽相似的眼睛下藏着落寞,眼袋也比以往更加明显,一层灰印在上面,好像擦不掉。

“我一直觉得我做的是正确的。”魏丰琳说,“可当我真的听到魏丰羽说出‘讨厌’‘恨’这种词,我才知道,我做错了。”

“我一直都做错了。”

明明和魏丰锐同一时间降生,却比他受到的教育、宠爱多上十倍不止。

魏丰琳不喜欢这种明显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