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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罗兰了么?

不等他反应,站在门口的女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虽然带着几分因疲惫带来的沙哑,却更多是一种带着杀意的戾气:

“十一月五日早时午间三分的时候,你以学院联赛联络准备的理由,批准了七封入校许可的邀请函。”

“据历年事务平均只需要三人,就算今年赛制改革,当天行动的签字表上也只有六个名字。

“校董西林奥德,回答我:剩下的一封邀请函去哪了?”

这位前任校长微笑着抚摸着手上盈盈发亮的魔杖,眼里却只有粗粝的风霜,不见笑意。

“你已经离职了,无权还保留着学校的——”

方才慌张将木偶收回的校董,此时装作正义凛然的样子,与先前警惕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先发制人地谴责了卡俄斯的不当纠察。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声音就像是被扼住长颈的鸭子一样戛然而止——卡俄斯手上的魔杖一挥,直接将他禁言。

她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手上的动作却非常狠辣,几道简短的咒语几乎不用思考,连连发动起来。

奥德校董被空中无形的手提起,同一时间,他举起自已一直紧攥着的魔杖,对着卡俄斯发动起了攻击。

之前他不动手,是怕被冠以“抗拒调查”的名义反被构陷。

如今卡俄斯既然不遵守规则,他也就不需担心了。

卡俄斯并不以擅长战斗著称,接任以后的政策也大多延续了托法娜的传统,在一众校董会的面前留下的印象只有孤僻与保守二词。

由于她的性格,哪怕作为学院的校长,校董们大多数也是以信件方式与其交流,鲜少有面见的机会。

他先前只与这人遥遥见过两面。

第一面,是灯塔最后一任守塔人,也是最初的守塔人托法娜忽然召集所有人,宣布灯塔从此解散。

用来集会的礼堂里一阵哗然,但托法娜却淡定得像是公布了早饭菜单一样。

坐在第二席位的卡俄斯,愕然看了一眼他坐着的这边的人群,不知是瞪了其中的谁一眼,而后只给众人留下她追上离开托法娜的背影。

据传,此后,二人从此决裂。

第二面,是在托法娜的葬礼上,雨势极大,人群默哀。

大家都觉得,已经与死者决裂的卡俄斯不会来的时候,象征托法娜本人接任传承意愿的水晶球碎片,却在这个时候指示了卡俄斯。

于是,在所有人惊奇的目光下,卡俄斯既没有撑伞,也不肯施放魔法避雨,一步步走向墓碑,接过习青手里的熔金花。

她听见由自已接任的决定,一句话都没说,脸上也没有丝毫惊讶。甚至没有献花,将那捧理应放在墓前的花束径直带走。

此外,这人的露面时间少而又少,几乎是没有。

这致使他们所有听从那位大人指示的手下们都快忘了,长久淹没于托法娜与习青光芒之下的卡俄斯,在黎明时代重建文明时到底是个怎样的角色。

现在恍然想起,他才依稀记起,很久以前,卡俄斯似乎有个难听的称号——“托法娜手下的一条疯狗”。

尖利的獠牙,对所有反对托法娜的敌人展露,被嘲笑为打手、疯子都无所谓。

卡俄斯避世太久,让他们都真的遗忘了这人绝非真的甘于无名的善茬。

倒在血泊中的西林奥德这样木然想着,看着对方对自已使出违禁许久的摄取记忆的魔法。

“废物。”

熟悉的声音响起,阴冷而像蛇语般在脑中游走。

记忆摄取至关键时刻,卡俄斯冷眼看着手下的男人断了气。

她嫌弃地将尸体抛在地上,走到窗边,鸟瞰整个学院。

反应这么快,看来那残魂一定在学院里了……

不管在哪,时间不多了。

某人也该来了。

卡俄斯看了一眼碎裂的人偶,以及名单上少了的那一封邀请函,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