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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看到……算了,你走吧。”她还是不敢问。
司机默默离开,摇着头心道造孽。
他被大老板雇佣来24h服务于小老板,开出的薪资是他这辈子都不敢想的高。
他只知道这两人是兄妹关系,昨晚他们在后座吻起来的时候,他吓得方向盘都差点扔了。
他不敢往后看,全凭二十年的车技苦撑着将两人送到了金茂名邸。
既然大老板瞒着没说,他也不敢乱说。
想这豪门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他一个开车的,只能安心开车,半
点不敢掺和。
……
送走司机后,阿怜打车去了趟医院做筛查。
等报告的期间,她坐在医院不远处的一家连锁咖啡店喝咖啡放空,只觉得舌苔从没有这么苦过。
忽地,她目光一凝。
那个从医院出来的人影越来越清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曲橙?她怎么会在这?她的身体也出了毛病?
曲橙的脸色在阳光下几近透明,她看着一张薄薄的报告单,伫立在人潮中如一只失魂落魄的鬼。
“美女,你的蛋糕!”
“我不要了,你吃吧!”阿怜推门向曲橙跑去。
她也无法定义现在同曲橙到底算什么关系。
那次意外后,曲橙不曾主动联系过她,烘焙班也没去上了;而她心里揣着疙瘩,也没有踏出与她重归于好的那一步。
只是五年的相伴,共同度过的挫折和懵懂青春总无法轻易令人割舍,隔着屏幕多少还能忍耐,轮到见面时,却无法对她这副脆弱反常的样子视而不见。
“你怎么了?”
直到她在曲橙面前站定,问出声,曲橙才注意到她。
她反射性地将检查单藏到身后,眼里的惊惧逐渐变成了她看不懂,也不想懂的神色。
曲橙猛地别过头去,越过她就要走,阿怜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曲橙!等等!”
“放开我!”曲橙狠狠拍开她的手,眼里的泪如骤雨倾盆。
她举着报告单踉跄着笑了一声,猛将报告单甩落,无所谓道,“怎么了?呵!刚认清一个人渣的本质,做了人流,你满意了!?”
阿怜僵硬地困在原地,那张报告单乘着空气飘落在她脚边,像烈火燃烧过后落下的大片灰烬。
“我知道……”曲橙仰头擦去泪水,“你妈妈一直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
“可那又如何,她女儿来江城五年,只有我这一个朋友,还唯我马首是瞻!”
“现在你也看不起我了是吧?你是赢家,是他心里不敢触碰的白月光,而我这个失败者,居然卑微到为他做了两次人流。”
“不过我告诉你,”曲橙收了哭意,恶狠狠地吊起眉,“无论是你妈还是你,都没资格看不起我!”
“你们才是整个江城最大的笑话!”
“整个江城,谁不知道你妈是什么货色?烂到骨子里去的人,水性杨花,在各个有妇之夫之间游走捞金,也就只有脸能看看了。”
“你知不知道你文苑小区那套房子是怎么来的?”
“你妈可真是,胯/下生金啊”
“啪!”
手掌因用力过度而发麻,阿怜咬着牙收回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看着针锋相对的曲橙,心里忽涌起一股莫大的无力和哀戚。
“我妈如何,那是她的事,”她哽咽道,“我却是真心把你当朋友”
“曲橙,你真的很恶心”
撂下这句,阿怜便转身跑走了。
自被阿怜扇巴掌起,曲橙就愣在原地,听她说出攻击她的话,更是震惊地忘了反驳。
周遭人流不时朝她投来异样的眼神,她却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她想起了初中时就收获所有人炽热目光,却躲在她身后不敢正眼看人的阿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