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一滴滴落在屏幕上,她抖着手关闭了放大的照片。
然后一点点拉黑、删去了他的联系方式。
或许感到难过的,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
她花了很久的时间从那段挫败而灰暗的记忆里抽身,然后遇上了看起来温柔近人的林阙,孤注一掷地陷了进去。
思绪回笼,阿怜的眼眶有些泛红。
赵笙单手捧起她的脸,低头爱惜地轻吻她的唇,“不舒服就告诉我,我们随时能走。”
亲吻中,阿怜的眼珠颤抖着斜向顾飞,与他对视了个正着。
他剑眉倒竖,面含隐怒,仿佛恨不得把正在亲她的人撕碎了。
那一通电话结束摁灭了最后的情谊,本想着不会再与他有什么交集。
但看了微博上那么多爆料,加之他目前身份特殊,她突然觉得他还有些用处。
赵笙给她了重返这里的入场券,她还需要一柄激进的利刃,帮她撕开他们的体面。
“你怎么会在这?”司煜辰转眼已到了他们跟前,看见赵笙亲她,怒从心起,“司怜,你到底知不知羞?”
阿怜不为所动,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司父司母。
司母眼睛含泪,有些担忧和不舍,“阿怜,你跟他是怎么回事?”
赵笙生母不详,是上任赵家家主的私生子,虽然能力出众,接手的业务占赵家大半,但赵家那些个子孙没一个好惹的,为了争权夺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劳司夫人费心,”阿怜收回目光,看向司煜辰,“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有什么知羞不知羞的?更何况,我现在姓宋,就算是不知羞也与你毫无干系。”
司母脸色刷白,司煜辰亦是面上含怒,却不好在这个场合发泄。
还是司父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对赵笙道,“还望赵老板改日登门,亲自给我个解释。”
面对老一辈,赵笙不好当众落他面子,只是也不打算登门解释,只微微点头,模棱两可地说,“那就改日。”
长长的几张餐桌覆盖着H家定制的暗红色丝绒流苏桌布,其上摆放着银质烛台、刀叉和精心准备的餐前点心。
待顾家老爷向宾客介绍过长居国外的顾淼后,穿着马甲的侍从在长桌周围穿梭布菜,每到收换菜和更换餐具的间隙,坐得相近的宾客便各怀目的地互相攀谈拉拢。
见赵笙被一众人的口舌困住,阿怜提着裙子起身,“你先忙,我出去透透气。”
赵笙还想说什么,被她一个香吻安慰住,便任她去了。
转过身后,阿怜的目光扫向坐在桌尾的顾飞,他一直盯着她没歇过,自然接收到了她的信号。
喷泉后花园。
簌簌水声中,阿怜抱着胳膊,背对着室内的光线而站。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带着莓果香的酒气扑来,顾飞从后抱住她,双手锢在她小腹前,埋头在她脖颈间喘着又惊又喜的热气。
几乎不带停顿的,他拥着阿怜离开括弧形的大理石台阶,借着对布局的熟悉,往常人视线所不能及的花丛去。
四月的夜晚还有些凉,她的背触到冰冷的墙壁有些瑟缩,身前却隔着衣物透进滚烫的温度。
手腕被禁锢,她顺从地仰着头任他亲吻,这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态度让他放松警惕,双手下移落在她内凹的腰侧。
中央喷泉规律的水声掩盖了这处的动静,将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局限在一小方天地。
分开后,顾飞眼里闪着欲与愉交织的暗光,“阿怜,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是不是赵笙强迫你?你跟我说,我去求哥哥,带你离开,给你自由。”
阿怜定定看他半晌,把顾飞盯得慌了神。
见她绕开他想走,他慌忙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抱在怀里,“对不起,是我不对,一上来没问你的意愿就亲你”
有冰冷的泪水落在她颈侧,“可赵笙当着我的面亲你那么久,我好嫉妒,我控制不住,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