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适提前告退,我和其余夫人均在主殿,听闻动静立马出去,只见主仆三人。褚夫人的侍婢说,是公子瞿撞的褚夫人,而后立马逃开了。”
这一撞令她磕到了小腹,而后受凉水刺激,当场落下了那个尚未成型的胎儿。
那是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属于他们的孩子。
熊昶咬牙,鼻翼翕张,半晌未能说话。
“他们现在何处?”
荣葳知道熊昶问的是何夫人和公子瞿,“押在侧殿”
熊瞿一见气势汹汹的熊昶便有些软了身子,想到母妃的叮嘱,咬紧牙关,强装镇定。
只他仍是个八岁的小孩,心思再藏也藏不深。
何夫人也是怕这一点,熊昶一来便扯着嗓子喊,把熊昶的注意力都抓来自己身上,“瞿儿是冤枉的!他还是个孩子,哪里懂那些?是上次在凤仪殿外我拦了褚夫人的路,被褚夫人记恨,她这才来害我的瞿儿!说不定,说不定她早就知道腹中胎儿活不成!”
巴掌带着凌厉的掌风扇得何夫人身子偏向一侧,牙齿磕到肉溢出血来,她被这饱含怒气的一巴掌打蒙了,公子瞿尖叫着往后倒。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怀有身孕。”
在外偷听的荣葳听到这话,越发确定熊昶已经知道了避子丹的存在,不由开始发抖,顾不得这里的情况,回到主殿唤来亲信销毁证据。
不去看捂脸垂泪的何夫人,熊昶猩红的眼转向吓得发抖的公子瞿,“你说,你到底有没有撞褚夫人,如何撞的,为何要撞?”
见公子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熊昶便已清楚了,握拳敛眸道,“父王告诉过你什么?”
公子瞿颤声回道,“在父王面前,要说实话……”
“是……是我撞的褚夫人,我躲在廊柱后,等褚夫人走到锦鲤池畔时,冲出去撞了她,是母妃说,说……等褚夫人生下弟弟,我在宫中便没有了位置”
公子瞿刚刚入国子监不久,虽不如前几个王兄聪慧,但因年纪最小,熊昶此前向来也疼他。
他正是舍不得这幼子身份得来的宠爱,又怨她惹母妃生气,这才想给她一个教训,没想到一举造成这么严重的局面。
熊昶脑中一阵阵发晕,反复抬手,公子瞿眼睛都闭上了,他终也没狠下心来打他,只背身离去,撂下一句,“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
阿怜醒来时已在雀台,只觉身体虚弱,问侍婢之后发生的事,也只说她落水后昏迷发烧,故而虚弱至此。
虽接受了这个说法,阿怜却总觉得有几分说不出的怪异。
太医令每日送来泛红的补汤,说是补充气血,能令她快点好起来。
熊昶似乎念着她身体虚弱,也没再动过她,每夜很晚才来雀台,睡时将她抱在怀里不放。
她察觉到熊昶神态不对,却没细想,听闻他罚了公子瞿和何夫人,却不知具体是什么罚法,往后再也没见过他们。
可能是罚了向来宠爱的幼子,心中有了疙瘩?
阿怜巴不得。
每日睡时把他当作木桩,梦中都比从前踏实不少。
第96章 战国文夫人(十一)“先吃点这个垫肚……
“你给她吃那种烈性药?”
熊昶还在追查避子丹的来源,眼看就要查到凤仪殿,荣葳慌不择路,便约巫阖密会,将此事掐头去尾地告诉了他。
夜幕之下,荣葳没察觉出巫阖神情的不对,心虚地解释一通,“是我没考虑周全,当初只想着药效去了。”
她将妒忌全都藏在冠冕堂皇的借口下,“既然我们想送她出宫,就必然不能让她怀有身孕,否则以王上紧张她的态度,必会在雀台增派看护的人手,届时我们只会更加难办。”
“不过幸好,接下来的两月,她肯定不会再怀有身孕了。”
巫阖本隐在墙角,闻此几步走到她近前,“再?”
不小心说漏嘴,荣葳慌了神,以为巫阖是因自己的刻意隐瞒而动怒,忙正色道,“不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