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许良安终于撑不住倒了下去。
逐渐狭窄的视线里,谢飞霜跨出了宅院大门,再也没回来过。
那把黑金匕首,便是两人的定情信物,乃许良安亲手打造。
许良安醒来后,找遍江湖,都没找到谢飞霜的踪影。
本以为谢飞霜恨极了他,这匕首她早已经扔了。
谁知,竟然在阿怜这重新见到。
这匕首削铁如泥,上面的每一分花纹,他都记得,绝不会认错。
加之,阿怜的长相与飞霜实在是太像了。
还未问话,许良安心里就已经有了大概。
她十有八九就是他那遗落在外的外孙女。
“这把匕首,是不是你的母亲留给你的?”
看着情绪激动的许良安,阿怜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正是”
“她在哪?”
阿怜垂眸,因着这话,回想起肃王府中阴暗潮湿的那些年。
“她死了,死在十四年前,京城肃王府”
许良安浑身一颤,没料到是这个回答,“她……她是不是叫许如意?”
此刻,阿怜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当初谢家老庄主,也是用这样复杂又怀念的目光看她,仿佛在透过她的眼睛看一个遥远的故人。
阿怜遂抬眸直视泪水盈眶的许良安,摇摇头,“她叫谢如意”
“谢……”,许良安的话消失在口齿间,猛然看向正一头雾水的谢倨。
谢倨不清楚外祖
那辈的事,却本能察觉到不对。
见许良安盯着他看,他只能捡起之前的话头,打着哈哈道,“是啊,阿怜是如意姐的孩子,我能对她做什么?”
……
许良安没有告诉小辈们当初的事。
只将阿怜认作孙女,派人周全保护。
得知她的身体状况,又请来灵药谷的医师为她配药调理。
“谁能想到,如意姐竟然是我外祖的女儿?我还得叫她一声姨母呢。”
月亮如玉盘于夜幕高悬,谢倨同阿怜坐在台阶上谈心,感慨万千。
“怪不得我当初就觉得如意姐看着亲切”
阿怜莞尔一笑,“我当初见你,也觉得你亲切”
忆起当时的场景,谢倨有些不好意思。他当时可是奔着调戏去的,谁知道兜兜转转,两人竟还有这层关系在。
他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转移话题道,“你那药是做什么用的?”
阿怜眸光一闪,葱白的手指在身前绞紧,“是用来压制体内毒性的”
当初离开山庄,她只带了这一瓶解药。
十八岁生辰后,每月都需要一粒,来压制……体内的燥欲。
如今仅剩两粒。
许良安请来的药师从她这里取走一粒,说是仿照配比,多做出一些来。
她手中仅有的一粒,只撑得过下个月。
沉默中,谢倨好好将阿怜打量一番,她虽仍旧纤细轻盈,但已经没有了两年前的那副病弱像。
气血充盈后的她更显得漂亮夺目,像一朵盛开的荼蘼花。
“怪不得你之前那么虚弱”,谢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着阿怜泛红的脸颊,识趣地不再追问。
“我听母亲说,他一直在找你”
当初铸剑山庄与灵药谷的婚礼取消,消息传得又快又远,阿怜他们也有所耳闻。
阿怜犹豫过是否要回去看看,可转头一想,取消婚约的原因尚不可知,那‘隐疾’的说法,她是半点都不信的。
左右不可能是因为她取消的婚约,回到听风苑,便又回到了当初那种渴望却不可触及的境地。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了山庄,若是回去,她怕是再也提不起离开的勇气了。
况且,谢倨偷偷带她离开,本就冒着被惩罚的风险,她不能让他为难。
因此,虽然初到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