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蕖,我明日还来教你。”

他转身和卫芙蕖打招呼,非要伸出只手,奈何又抱着这么多点心,只能费力掰出几根手指头扬了扬。

“好的!”

卫芙蕖埋在碗里应了几句,头也没来得及抬。

实在是锅子太过鲜美,姐姐给她夹了块带骨带筋的羊肉,她正一手抓着羊骨头,放在嘴旁撕扯着。“啪”的一声,一块连着脆骨的带筋羊肉扯下,她嚼了嚼,将剩余的骨头扔给了丝瓜。

丝瓜张嘴在桌下接着,炖得酥烂的骨头两三下便从它的嘴里消失殆尽,毛豆只看到了个影儿。

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有了卫芙蕖的肯定,智多星心里头更高兴,

步子也迈得更大,几下就走得远远的,到了铺子门口。

卫锦云忙起起身去柜台前给李季结账。

李季身形算是高大,站在柜台前能清楚地看着面前之人的手指飞速掠过算盘,只是几下就将他的账给全然算清。

她手中算盘是块上好的乌木做的,其上刻着一个小巧的“云”字。虽有力,但似是缺少了些文气,若是让他刻,便会将那一“丶”的头部刻的浅些,尾部刻得更深些。

这样瞧着才细腻柔和,最是衬她。

“客人,客人?”

卫锦云又喊了喊李季。

这位司户参军竟这般容易发呆,是临近冬至,府衙里的事情太忙了吗。

李季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浅笑几声,又清咳两句缓解尴尬。这卫掌柜算账也太快了些,怎的不算上个一炷香,那他也能等。

他付过银钱,还没向门口走,却听智多星抱着点心往远处张望,“阿爹,拱桥那头人愈来愈多了,都是去看游泳的大猪的吗?我们也从那儿走好不好周夫子让我们冬至锻炼锻炼身体,写篇在家中帮父母干活的文章,若是得空能做一两首诗词,就更好了。我不如作个《咏猪》吧,作得好周夫子指定夸我!卫芙蕖也会觉得我厉害的!”

他兴奋地在原地跳了好几下,“阿爹你快些走,我不瞧那游泳的猪,如何能作出好诗来,让旁人先作了去怎么办!”

李季没了办法,只好一步三回头地任凭儿子拉着,快步去瞧拱桥旁游泳的猪。

咏猪,怎么咏?

猪猪猪白肚浮绿水,粉蹄拨清波。

“这是猪吧。”

拱桥边便卖冬枣的货郎一早就挑了好位置,眼下离那猪最近。

他垫着脚,侧着头,眯起眼睛,瞅了半晌,“这猪在这干甚呢,谁家猪圈没拴好,跑出来了?”

几个冬至前还候着做工的人也跟着瞧,“谁那么笨不栓猪圈,一头活猪在元日里不得卖上个一贯多,家家户户都猪圈门都绑得死死的但是我怎的瞧着,有些不像猪。”

智多星虽看书看得多,但一双眼睛明亮得很。他坐在李季的肩膀上,昂着脑袋张望。

“阿爹,这瞧着真不像猪。”

他皱了皱眉。

“这哪里不是猪,它不与猪一样,一团白皮浮在水面上?”

圆脸婶子见这娃娃坐在肩膀上,笑着问。

“因为我阿爹没中之前,家里就养了好几头猪。我每日都跟着阿爹喂,后来每只猪都喂得圆嘟嘟卖了钱,才凑够了阿爹的赶考费。”

智多星指着水面上露出的一团白皮道,“猪皮很厚的,尤其是背上那层糙得狠,摸上去毛毛糙糙的,还有些硬梆梆的猪鬃根露在外头。”

“小孩,这说不定是猪肚子呢”

“那就更不对了,猪肚皮那头虽然软些,可也不会这样滑,皮也很薄,白白的都瞧见上头的青筋和出来的骨头了。”

“这猪我家也没养过,猪肉吃得到多。”

圆脸婶子从河旁掰了根大树枝,“管它是不是猪呢,我们又不是卖猪肉的老王。翻过来瞧瞧便是了,届时瞧了那猪头,就知晓你这娃娃说的对不对。”

她左手抓住桥下的石墩子,右手攥着树枝,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