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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做得长久就能给娃买新笔墨,过年了还能给爹娘置两套新衣。

她皱了皱眉,“这还享福呢?晚雾在家浣衣做饭带娃,哪样不是活儿,眼下不过是想出来挣点钱补贴家用。这男人自个儿挣得少,还不让旁人挣了?”

朝酒的语气里满是惋惜,“我也这么说啊!可晚雾说,她男人总说男人养家天经地义,可他那点工钱,连全家的嚼用都不够。出门还被说不安分,她走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说回去再好好劝劝,可我瞧着难。”

两人正说着,卫锦云走出来,手里拿着刚核对好的送货单子,见两人神色不对义愤填膺的,便问,“怎么了,一个两个都瞧着是要将谁生吞活剥似的。”

“晚雾还没来。”

顾翔方才的话与卫锦云说了,还忍不住嘟囔,“卫掌柜说这事儿气人不?自己没本事挣大钱,倒要把女人困在家里,还美其名曰享福,享他个祖宗。”

“哎呀别把我们家小顾气出病来了。”

卫锦云瞧着顾翔脸憋得一阵通红,连忙安慰,“先别急,我们再等等。晚雾要是真想来,定会想办法来,若是实在来不了,也盼着她能少受点委屈。来来来,备料了,一会闲汉小哥该上门了。”

卫芙菱和卫芙蕖背好挎包,熟门熟路地塞了两盒曲奇饼干,站在铺子门口和卫锦云挥手。

“姐姐我们走了!”

“姐姐送你们?”

“不要!”

孟哥儿倒是比卫锦云还要着急,抓着两人的挎包带子,反复叮嘱,“菱姐儿,你早些回来,我会好好抓恶汉的。蕖姐儿,你也早些回!”

春桃小满一人一边,才将孟哥儿的手松开,放姐妹二人上学去了。

想来以后每日都要在门口上演一场挥泪告别戏。

到了午后,云来香的人也渐渐多起来。

顾翔招呼着客人,朝酒一口一个“老大”喊得起劲,忙得热火朝天。

风铃晃动,吕兰棠和周竹清并肩进来。她们俩在家待不住,五日里有三日都会来云来香吃茶。

卫锦云见到两人,立刻从柜台后迎上去,笑着招呼,“好姐姐,快进来!泥炉已经点好了,我们一块吃茶、玩寻故棋。”

吕兰棠挑眉打趣,“哟,无事献殷勤啊,平日里我们上门,你不是扒拉算盘对账,就是埋头包点心,哪有这热乎劲儿。”

“给我热情晕着了。”

周竹清也跟着笑,“以前来,你要么窝在藤椅里念叨来啦,吃啥呀,要么指个方向让我们寻故棋自己去取,还总说有点不想动,今儿怎么不一样了?”

“定是记错了。”

卫锦云亲自捧上小泥炉,“哪有哪有,就是真心想姐姐们了。咱们坐窗边好不好,这地儿明亮,晒着太阳也畅快。”

吕兰棠咬了一口端上来的栗子糕,轻笑一声,“快说,别绕圈子,再不说我可走了。”

周竹清也喝茶附和,“可不是嘛,棠棠要是走了,我也跟着走,可不留下来瞧你装模作样。”

“那我真说了,确实有事要麻烦二位姐姐。”

吕兰棠放下栗子糕,擦了擦手,挑眉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是想求姐姐。”

卫锦云往前凑了凑,“姐姐画技高超,从前替

我画了云来香的修缮,眼下能不能再给我画些画。”

周竹清在一旁故意拖长了语调,“噢,原是没有我什么事啊,合着就棠棠有用,我是来凑数的?”

“有有有,怎的会没有。”

卫锦云连忙转向她,“这不周姐姐认识的平江府贵府小姐多嘛。”

吕兰棠剥了瓣橘子塞卫锦云嘴里,“你赶紧恢复正常,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得嘞!”

卫锦云立刻从柜台后翻出常司言的图稿,奔到吕兰棠面前一递,“吕小娘子,你就按着图上这些细节画出来,这都写得很详细。”

吕兰棠拿起画稿,逐张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