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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兰棠指了指一旁的雕花墙,又用眼神示意中间的鹅卵铺地,满口地炫耀,“这是整个平江府独一无二的。”

周竹清捂着嘴笑,仔细打量了那“花街铺地”,“这就是你的独一无二?”

寻常宅子里的花街铺地,都是作海棠、仙鹤,卫锦云的铺子里头铺了块瞧着香喷喷的茉莉花糕,就连点心的纹路都给做上了。

这是她来平江府做的第一样点心,用她的话来将就是好看有特色且具有巨大的纪念价值。

“姐姐好好说话。”

周摘月坐在周竹清身旁,用调羹一点一点地吃碗中的甜锅糍。

她喜欢这个甜甜的味道。

她本想找卫芙蕖和卫芙菱玩,却见她们二人跟在卫锦云身旁忙活,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尝她们新端上来的栗子糕了。

“你这地,这么有派头呢。”

李师晚拎着两只蹄髈,一条起码有三斤重的鲥鱼跨进铺子,吆喝道,“我来吃茶了,今日不吃边角料成不?”

这蹄膀与鲥鱼对她来说,像是拎小鸡仔似的轻松。卫锦云宝贝似的去收由她亲自腌晒,颜色鲜亮的蹄膀,忙寻了位置让她坐下。

“怎么会。”

卫锦云没想到李师晚也会过来道贺,给她倒好茶,“晚娘便是吃上我几蒸屉都行。”

“你当我乾坤肚呢。”

李师晚

麻利地将今日所有的糕点都各自点了两块,吃到栗子糕时,呡了口茶,“帮我包个六块,我带给我爹尝,省得他又说我没良心。”

碟子里的栗子糕,被切成方方正正的小块,凑近细看能瞧见细碎的栗肉,淋了些蜂蜜。

入口先是绵密细软,栗子的醇厚香气混着糯米的清甜,还有栗子的颗粒粉糯,口感温润极了。

两父女虽然每日争争嚷嚷,却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今日并不算太忙,堂食的客人坐下都会细品糕点,点上一壶茶就谈天说地,只需要她偶尔添添茶就行。打包点心的客人偶尔三三两两地进来,费不了卫锦云太多功夫。

卫锦云坐在柜台前,慢慢低头算起了账,寻思到底何时才能将最近的大花销给挣回来。她付完周掌柜那边的工钱和王木匠的余钱,已经是两袖清风。

这钱怎么这么不经花!

待到了申时初刻,她坐在柜台处晃椅子,就听到了熟客的声音。

“仁白兄,发什么呆呢?”

唐殷首先见到了站在文房四宝店门口的张仁白,他摇着扇子扬声打招呼,“我方才老远就见到你摆这姿势,怎么我过来,你还一动也不动。”

张仁白像是没听见,眼珠都没动一下,只喉结轻轻滚了滚。他似是失了什么神,直直盯着地面的砖块。

“啧,这是怎么了?”

祝芝山正纳闷也上去想问,却见张父端着个茶碗出来,对他们没有任何好脸色。

张父转身拽儿子,声音压得低低的,却带着股子尖酸,“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中了个秀才?炫耀什么?”

他嗓门之大,连着卫锦云的铺子里头的食客都听见了,谁都想出来瞧热闹,一窝蜂挤到了铺子门口。他们这些好吃茶嚼点心的,最喜欢热闹了。

张父看着唐殷几人,越看越来气,语气带着几分挖苦,“我儿莫伤心。我看呐,指不定就是与你同场那几个,尤其叫什么吴生的,见不得人好,往你饭菜里掺了什么脏东西。不然好好的,怎么偏院试你那天拉得站都站不住?最后还晕在考场门口!”

张父寻思这里头定是有猫腻。他儿的身体虽然不是顶顶的好,却也还算康健,怎么会在院试当日,身体忽然这么大不适?

这吴生家里是卖鸡蛋饼的,平日里连山长和夫子们的礼都送不上,说话也是支支吾吾低着头,如何就能中上秀才呢。若是非要找个怀疑对象,他只能想到吴生。

定是下药了,定是他给他的宝贝儿子下药了!

张仁白肩膀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