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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芙菱走在卫锦云的身边,开口询问。

“菱姐儿,不如改日我们去寒山寺拜拜吧。”

“怎么了?”

卫锦云似是苦着一张脸,叹了口气后慢慢开口,“我怕是遭了猫妖了。”

还是绿眼睛的。

“上树,果真与下河一样凶险。”卫芙蕖跟着在一旁“唉”了一声。

“等会儿,为什么我们走山塘街这条路?”

卫锦云晃了晃脑袋里那个红黑的身影,反应过来时,已为时已晚。

二人齐声应答,“买龙胆草粥。”

这脸更苦了。

晚霞彻底没了踪迹,山塘街的灯笼便依次点起来。卫锦云虽来平江府有一段时日,却从未来过山塘夜市。

姐妹三人刚避开挑着担子的卖花人,就被街角纸扎摊的萤灯勾住了眼。

萤灯是用细竹篾绷的,糊着半透明的纸,里头点几截特制的药捻,一晃动,像是无数萤火虫攒成团,在夜风里明明灭灭。

“要三个。”

卫锦云摸出银钱,让妹妹二人各挑了一盏。她们执着萤灯在她的前头引路,蹦跳着爱不释手。

往前没走几步,桃香混着蜜甜气漫了过来。穿褐色短打的小贩正用杆秤称桃,竹筐里的桃子个个圆胖,极其诱人。

“称上五斤。”

卫锦云不过才说完,小贩已麻利地拣了十几个,生怕她改了主意。

他秤杆一翘,挂着的铜秤砣晃了晃,“娘子瞧好,足斤足两!”

待下了拱桥,便是名号响当当的徐记点心铺。它门口的队伍像是排不尽似的,挤满了人。

木柜台后,蒸笼与泥灶正冒著白汽,芝麻酥、松子糕、枣泥麻饼码得整整齐齐。

卫锦云每每挣上钱了,便想奖励自己,也想给家人们买些东西,何况祖母就爱吃他家的点心。

这枣泥麻饼嘛,自然也是要来上一包。

钱,就是挣来花的。

待一条街走过,姐妹三人的手里除了方才买的那些,还多了艾草薄荷防蚊露一罐、梅子姜一罐、炫炒西瓜子两斤、川贝二两当然,也是逃不掉现买现喝的龙胆草粥一碗。

妹妹们私底下到底有多少碎钱?

回了天庆观前,王秋兰已经摇着蒲扇坐在铺子前,不知街前张望过多少次。

孙女们跨进铺子,喊几声“祖母想我们了没”,就将在夜市上买的旋切羊白肠拿出来就晚食。

但不过吃不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互相念叨推搡着“你吃你吃”,三个竟是眼大肚小的。

王秋兰盯着眼前她碗里被三姐妹堆成山的饭菜,觉着平江府的日子,比在高淳镇快活多了。

“祖母又被枣泥麻饼好吃哭了。”

“明日我和姐姐出摊回来,还给祖母带。”

王记木匠行的那位小哥白日里已经将两扇订做的雕花窗户给送了过来,钉好后灌了泥浆。

他在窗框内侧装一圈木槽,就像现在的纱窗轨道。木槽宽度刚好能卡住粗纱的边缘,还预留出了可系绳的小孔。

王秋兰将卫锦云今日带回来的粗纱裁剪好,边缘卷入细竹条,将纱框嵌入窗框的木槽中,用细麻绳将粗纱四角系在窗框的挂钩上后拉紧。

她负责嵌,孙女俩也在一旁帮忙,使劲将粗纱拉得平整。

如此一来,除了前些日子比较粗粝的修缮,铺子里最精致好看的,竟是二楼两扇雕花木窗。

卫锦云站在铺子门外连连感叹,左边墨香袅袅,装修雅致,右边招幡飘扬,香气扑鼻。

她的。

两扇好窗。

门楣上方被雨一直滋润的多肉,倒是像她家铺子的招牌似的,长得不错。

“卫小娘子,你在叹什么气呢?”

自从见卫锦云下河捉人后,张仁白拍手钦佩的间隙,也与卫锦云的话多起来。

毕竟是连着一道墙的交情,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眼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