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来,憨憨地问道:“娘子,你是不是觉得那个工匠摔下来的事情有蹊跷啊?”
按理来说,这些都是经年的老工匠了,无论是手艺还是经验都堪属老道,既不是恶劣天气,这房屋也并没有破旧到危宅的情况之下。
天色明亮,倒也不存在天色昏暗到看不清的可能。
“嗯。”
柳无愿淡淡应一声,捏了捏自家小乾元手臂内侧软肉,声音也跟着放软,“不,要,太,单,纯。”
总把人想得简单。
她们如今身边的环境其实并不允许两人如此单纯,其实薛澄明白自家娘子的意思,无非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只不过她一时没往更深处想,毕竟眼下看来,实在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来冒险,图什么呢?
就图雇主良善会出钱为他治疗吗?
柳无愿也不知道,这一切只能等吴庄查一查之后才能有答案。
薛澄天马行空地猜想,“会不会是岳父不想我们搬进去?想办法拖延我们的工期。”
毕竟要说西京城之中谁最见不得她俩过上舒心日子,恐怕也就是淮炀侯府那些人了。
柳无愿却摇头,否定了薛澄这个猜想,“不会。”
她那父亲蠢归蠢,但绝不至于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这事对淮炀侯而言没有半分好处,无论柳无愿与薛澄早搬家还是晚搬家,于他都没什么太大相干。
真见不得两人好,那就干脆想办法暗中弄死薛澄得了,何必去弄不相干的工匠呢?
况且陛下金口玉言,祝福两人婚姻美满,淮炀侯哪敢在这时候搞小动作,这不是明摆着要去打皇帝陛下的脸吗?
至于谁会在这时候来找她们俩麻烦,说实话,连柳无愿自己都想不到。
她们俩回到西京城至今,其实也没和多少人打过交道,这种暗戳戳使绊子的事情,会有谁来做呢?
薛澄看见自家娘子皱起好看的眉头,叹了口气,抬手揉散柳无愿眉心蹙起来的沟壑。
“不要皱眉,船到桥头自然直。”
*
吴庄回来得很快,同他一起来的人还有孟云,这也正常,虽说吴庄是去为小妻妻俩的新宅院监工,实际上是要向孟云汇报的。
所以在今日出了意外之后,吴庄很快便找到孟云说了这事,孟云脑子转得快,长居充满权斗漩涡的西京城,她自然没有薛澄那么单纯。
心知以吴庄的能力也查不出太多东西,便自己派了人手去查。
她一出现在薛澄和柳无愿面前,便一脸严肃地道:“惹上大麻烦了。”
薛澄和柳无愿彼此对视一眼,眼中俱都是疑惑。
孟云自然也看出两人的迷茫和无辜,“不是你俩出去溜达惹得祸”
说着,看了眼自家表妹那张多得老天爷偏心的脸,撇撇嘴补了句:“怪只怪表妹太美了吧。”
小乾元瞪大了圆溜溜的小狗眼,“什么?!”
她大惊失色道:“是我的情敌?”
柳无愿抬手拍她手臂,嗔她一眼,什么叫情敌?自己又不喜欢,怎么能称得上是情敌呢?
“是,谁?”柳无愿看向自家表姐问道。
孟云指了指皇城方向,抬手,竖起三根手指,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柳无愿和薛澄便都明白,是三皇子啊。
但是柳无愿眼中疑惑更甚了,她与那位三皇子并日里并无交集,若非要说有过几面之缘,也就是当初给小公主做伴读之时,远远碰见过。
两人甚至连话都不曾说过,那位三皇子不爱说话,通常也是我行我素,也不爱与其他皇子皇女或是公主们玩到一块儿去。
见她脸上茫然就快要冲破天际的样子,孟云也愣了,试探着问道:“你觉得,那位不是那个意思?”
柳无愿:“”
用眼神问孟云:你问我?
她确实不认为那位三皇子是因着她才在背后捣鬼,因为无论怎么回想,两人之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