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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撇嘴,她确实有在心里描绘过一张与柳无愿雷同的小脸,想象中白白软软的小团子昂着脑袋,顶着那样一张让她无可拒绝的脸,抱着她大腿喊她一声母亲。

光是想想,薛澄那颗心就止不住软了又软。

但那是因为她爱柳无愿,所以她才会期待柳无愿所生的孩子。

可若是这一生柳无愿都无法生育,两人注定没有孩子,她也并不会在意,一直过两人世界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这样柳无愿就能把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在自己身上。

两人别扭着,柳无愿因着心中诸多念头翻滚,并没有打算去哄委屈了的小乾元。

本打算短暂气一气,娘子给个台阶她就会下的薛澄:“”

这下好了。

更气了!

娘子根本就没打算给自己递台阶,哄都不哄。

她在心中暗暗想着这是她第一次同柳无愿生这么大的气,这次绝对会坚持到柳无愿主动开口哄她为止!

是以平日黏黏腻腻的小妻妻回到孟府之时便是一副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模样,两人俱都冷着一张脸。

丫鬟仆从们侍奉之时便格外小心翼翼,平日里两位主子最是好伺候不过,从不挑剔,也不会动辄打骂下人。

今日虽说两人就是冷着脸彼此较劲,但空气中的低气压还是让得下人们下意识放轻了动作,远远躲着主卧走,省得吵着两位本就心情不佳的主子。

薛澄捧着个脸气呼呼地端了个小凳子坐在廊下吹风,柳无愿坐在屋内,手握书卷仿佛看得十分认真,只眼尾余光时不时便要扫过屋外那人的身影。

每当看见那倔强与自己对峙的背影,眉心都几不可察地蹙起。

又想起好在如今仍是在夏日中,即便只是夏日的尾巴,到底天气还没转凉,她在院子中吹一小会儿风倒是不打紧。

刚这么想着,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雨水拍打在屋顶琉璃瓦之上,噼里啪啦地叫人心情烦闷。

她抬眼,雨势有渐渐变大的趋势,可那小乾元仿佛铁了心要与自己作对,半点挪窝的迹象都没有。

柳无愿沉沉吸了口气,再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如此反复几次,到底还是无法平息自己的怒火。

那么大个人,见着落雨了还不知躲避,不是诚心拿自己身体来同她置气还是什么?

她心里有气,一时之间便下意识喊出声来,声音清润带着沁凉的冷意。

“薛澄。”

字正腔圆的两个字,仿佛她早已在心里演练过千万次,而今才能这般轻松地脱口而出。

薛澄先开始还愣了一下,接着便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柳无愿,也顾不得同人较劲,眼中带着惊喜。

颠颠地就跑了进来,握住柳无愿双肩,小狗眼如同被水洗过,清凌凌亮闪闪地将人盯住。

仿佛忘了先前还在打算柳无愿认错之前绝不搭理人来着,只当那一声呼唤便是哄自己了。

只不过是个轻易被哄好的乖巧小乾元罢了。

口中“娘子,好娘子,阿愿,好阿愿”地乱喊了一通,才整理好思绪道:“你先前是不是喊我名字了?是吗是吗?”

她高兴得都快语无伦次了。

柳无愿也反应过来,先前似乎很顺利便出口喊了人,此时她便微微蹙着眉想再喊一次。

但不知是不是先前只是一时意外,而今她有意再去尝试。

好半天才听见好听的声音颤巍巍地说出个“薛”字来,再间隔一会儿,缓了缓劲儿,才慢半拍地不上另外一个“澄”字。

但薛澄仍旧很满足,她如今虽是能开口了,但要努力好一会儿才能挤出一个字来。

先前那么顺滑流畅地念出她的名字,便已然证明柳无愿足够在乎她,在乎到能够突破身体上的某些障碍。

所以薛澄决定自己要大方一点,不同柳无愿计较她故意拿话激自己的事儿了。

但柳无愿这会儿不开心的另有其事,她不开心地将正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