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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哲只是叹息一声,解释道:“今日这么一闹,那淮炀侯明面上不说什么,心底怕是记恨上了我,他不敢对我如何,你们俩在侯府里,怕是要受委屈。”
柳无愿自然知道自家外祖父是为自己考虑,反正她和薛澄本就是打算看看宅院搬出侯府,在孟家住着行事也方便些。
只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在意,孟哲见自家外孙女如此懂事,更是难过不已。
他自小娇养着长大的女儿,心性单纯,受了淮炀侯哄骗,嫁过去后不知受了多少委屈,为了让爹娘安心从来都只是报喜不报忧。
好好一个人被磋磨得早早离世,丢下一个年幼的女儿,偏生那是别人家中之事,他这个当外祖父的就算再心疼外孙女都不好插手太多。
本应是千娇万宠的侯府嫡女,可柳无愿却要被妾室和庶妹欺负,他心中很是心疼。
但也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说:“如今你阿娘的嫁妆都拿回来了,当初陪嫁中有几处还不错的宅院,你们抽空去看看,若是满意,让人修整一番再搬过去,日后便与你家女君好好过日子罢。”
他看一眼薛澄,这小乾元虽说出身一般,但今日护着自家外孙女的举动倒是看出是个值得依靠之人。
大抵是想起早逝的女儿伤心,他也无心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薛澄肩头,大意是将外孙女托付给她了。
便转身回到自己院子去了。
孟云见到自家祖父向来挺直的脊背都有些佝偻,仿佛瞬间苍老了些许,心中也有些难过。
三人也未说什么太多,各自的情绪都算不上多好,即使今日拿回那些本应属于柳无愿的东西是一件值得庆贺之事。
柳无愿和薛澄回到两人在孟府所住的宅院之中,两人便将西京城宅院的地契都拿出来,柳无愿指了指其中两张地契。
薛澄拿出来看一眼,她们回来之后在西京城溜达了挺多回,这两处宅院距离孟府都不远。
柳无愿拿出字模来,其它宅院都太大了,这两处都是三进的院子,应当很适合她们。
薛澄想了一下,仆役和婢女们可以分别住在前后院里,她们两人住在主院之中,空置的厢房可以用作书房和客房。
若是日后有了孩子也住得下,孩子多的话,再考虑换更大的宅院。
她脑海中将一切规划得好,口中便也不自觉地将这一切都说了出来。
柳无愿听到她提及孩子,俏脸微红,之前都没想过孩子的事情。
薛澄说完自己的打算后抬头,才发现坐在对面的娘子眼中氤氲着一层蒙蒙雾气,似喜似羞,白皙脸颊上染上嫩粉。
“呃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她挠挠头,怎么给人整得都羞急眼了,看起来仿佛羞得要掉眼泪了一般。
柳无愿摇摇头,温柔道:“没。”
这些日子她还是在按着先前的药方喝药,加之两人亲密频率高,柳无愿信香水平一直很稳定,说一两个字时其实没有那么吃力。
或许是太久没有说话,她有些生疏导致不大情愿开口说话,而且每次开口之前都会先在心中百般斟酌一番,做好准备才会开口。
因为许久未说话,她会担心自己发音是否正确,而且最开始只有一些简单的“嗯”、“哦”之类的字眼。
薛澄是怕她嗓子还不能够随意发音,怕她勉强自己之后又难受,所以平日里也不会主动提起让柳无愿尝试着讲话。
先前也小心翼翼地提过让柳无愿不必着急,慢慢来就可以。
没想到被柳无愿轻轻瞪了一眼,说是不让人过度用嗓子,可是每回在床上欺负她之时小乾元分明就半点没留守。
偶尔上头了还会恶劣地要求她不要压抑,放开些,非要逼得她哼哼唧唧地掉眼泪,小乾元才能满意。
也可能是被薛澄欺负多了,柳无愿在两人私底下相处时对于发声说话这事也没那么大的羞耻感,便也经常会尝试着开口说一些简单字眼。
随即,她又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