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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个能够随便打发的人。

柳无愿摸了摸小狗有些翘起来的呆毛,从字模里挑出四个字。

“做得很好。”

是夸赞,薛澄得意地用脑袋蹭了蹭柳无愿手心,身后无形的尾巴疯狂摇摆旋转。

在侯府里,两人也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会被淮炀侯让人盯着,倒不像是在相府之时那样自由进出。

不过午饭时闹了这么一通,晚饭时两人倒是能够在秋水苑里躲个清净,主院那里也没根本没打算派人来叫她们俩去用饭。

只听说老太君中午就被气病了,大夫上门来开了几服药,说是上了年纪尽量不要动怒,伤身子。

薛澄边吃饭边听涴晴小声说着侯府里发生的事情,大抵先前柳无愿在家里时就是涴晴会想法子出去打听侯府情况回来向她汇报。

主仆俩养成了默契,柳无愿一边吃着一边听,嘴角勾起一个不出意外的笑意来,她的这位祖母可不是什么很能控制脾气的人。

薛澄倒是好奇追问了一句:“滇郡王世子走了吗?”

“走啦,听说午膳都没用完就走啦。”

涴晴捂着嘴笑,她也同样没太搞明白这位世子爷怎么会挑这么个日子上门来,不过被薛澄这么一闹,是个正常人都没法坐在那里用完这顿午膳。

今日晚膳都各自在各自的小院里用膳,淮炀侯白日里受了气,不知道去了哪一个小妾的房里去用晚膳。

柳无意留在自家姨娘的小院里一块儿用饭,两母女脸色都不大好看。

“这世子是怎么回事,柳无愿都这样了,还巴巴着上门来看一眼,他是不是还对柳无愿有那种心思呢?”

金姨娘本身是很满意女儿抢来的这门婚事,要知道身为庶女,能嫁给郡王家的世子做正妻,放在从前,都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只不过人嘛,得陇望蜀,虽然说明白男人花心是常事,但是婚事近在眼前,这滇郡王世子却还是表现得对柳无愿如此特殊。

尤其不顾流言蜚语,在这种时候上门来拜访,就为了看一看柳无愿。

金姨娘不敢当面对那位世子爷发泄不满,只能在背后里给女儿出主意。

她看着同样不大高兴的女儿道:“阿娘教你的那些,你得学,别整天端着你什么侯府二小姐的身段放不下,男人就是贱,别看表面都说喜欢端庄有礼的,私底下都喜欢主动的坤泽。”

她如今教柳无意的这些,无非都是她这么多年来用在淮炀侯身上且成功了的手段。

金姨娘颇为得意地道:“那姓孟的再厉害又怎么样?你爹爹的心思还不是放在咱们两母女身上?就连她留下的那个小贱人,你阿爹也没拿她当宝贝看。”

她嫉恨柳无愿母亲已久,对方是宰相女儿,真真正正的名门贵女,即便是人不在了,淮炀侯也同样不敢把妾室抬正。

所以她这一世都是个在外面抬不起头的姨娘,可那又如何?

主君的宠爱才是坤泽的体面,那女人就是放不下身段去勾着哄着淮炀侯,否则哪还有她们两母女什么事儿。

金姨娘表情不屑,也烦自家女儿总想着去学柳无愿那一套,她们从骨子里就不是一样的人,再怎么学,也不过是东施效颦。

倒不如发挥自身优势,牢牢把未来夫君的心握在手里更好。

柳无意听着自家亲娘絮絮叨叨地教她如何赢得主君宠爱,心里却不敢苟同,滇郡王世子是所以一直对柳无愿念念不忘,不就是因着柳无愿那副矜贵自持的德性么?

自己白白送上去,说不准罗涛还要觉得自己下贱,将自己看轻。

但她又怕她自己太端着了,罗涛可不会像对柳无愿那样捧着她,所以她也十分纠结。

金姨娘看出了她的动摇,便道:“你听阿娘的,男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心痒痒,他如今对柳无愿心痒痒,日后也会对旁人心痒痒,你要是每个都在意,能把你累死。”

她是宽慰自家女儿,省得柳无意钻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