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被孟哲冤枉得差点就要委屈巴巴地哭了出来,看见柳无愿和薛澄终于回来了,就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救星一般。
膝行过来,揪着柳无愿裙摆仰首道:“表妹,你快救救我,阿爷他要动家法了!”
孟云幼时顽皮,没少被老爷子揍,老爷子疼孙女是一回事,在对子孙后辈的教养上却称得上严格。
后来孟云年岁大些了,人也稳重了不少,自然是没再挨过几次打,但幼时那一下下打在自己身上的藤条算是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柳无愿也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和薛澄买的这些东西造成了乌龙。
于是她走上前去将那堆成小山堆最上方的盒子拿下来打开,里面恰好是她们买得最后一对玉镯,柳无愿取出来,一只给薛澄戴上,另外一只则是自己戴上了。
看着孟哲点点头,承认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和薛澄买的,孟哲一顿,小心翼翼地问道:“这真是你们给自己买的?”
说罢,老爷子又有些心疼地看向自家外孙女,语气温和。
说道:“也是,咱们阿愿如此姿色,合该用上最时兴最好看的首饰。”
又体贴地补了一句:“可还有银子傍身?若是不够花,尽管到账上去支,想买什么放心大胆地买。”
两相对比之下,态度差别实在明显,饶是孟云先前还沉浸在被冤枉的委屈里,此时都有些没忍住质问自家祖父了。
“阿爷你”
她想说这也太双标了,可是孟哲瞪她一眼,孟云只能讪讪道:“若是表妹钱不够花,我那儿还有点私房钱”
一个小小的乌龙,也没花多久就解释清楚了,薛澄替柳无愿拒绝了这爷孙俩的好意,自己手上有钱,为了让他们放心,柳无愿也直接将薛澄交给她保管的银票拿出来证明。
两人见到薛澄将所有家底都交给了柳无愿保管,更是对这个小乾元感到满意。
人看起来纯真善良不说,稳重还十分疼爱妻子,怎么看都比那个滇郡王世子要好上太多。
*
没过两日,淮炀侯派人宰相府传话,言称家中老太君挂念孙女,言外之意就是你这个当外祖父的想外孙女,那人家做祖母的自然也会想自家孙女。
也没有光孝顺外祖父而冷落自家祖母的道理,就算老宰相有意护着也实在是没有挡着外孙女孝顺自家祖母的理由。
柳无愿想了想,躲是躲不过的,再加上她还须得回去取得自己的籍契与薛澄到户籍司里进行登记。
于是两人便让人去给淮炀侯回话,只说再过两天便会回到侯府。
薛澄这两日一直带着柳无愿四处买买买,闹出这么大动静来,那位淮炀侯想必是知情的,心里自然也会对这个便宜女婿有了改观。
原先他认为薛澄只不过是一无所有的废物罢了,但小妻妻俩这几日豪横地消费,简直都快成了京城这些店铺掌柜眼中的财神爷。
一日的业绩就快赶上了一整个月的业绩,不少人都在讨论这个出手十分阔绰的小乾元到底是何方神圣。
也开始渐渐有人羡慕起了柳无愿的好运气,怎么有人天生命就这么好。
出生在侯府,是顶顶娇贵的侯府嫡长女,母亲出身宰相府邸,无论是靠着哪一方,这位千金大小姐都可谓是出身显赫。
没想到意外失踪流落民间竟然还能嫁给一个这么富有又大方的乾元,甚至有许多人都听说了薛澄对柳无愿可谓是体贴又乖顺。
将全副身家交给自家坤泽掌管,陪着出门大肆消费,给自己买的都是最普通便宜的东西,给自家娘子倒是样样都要买上最好的。
说白了,西京城里这些小姐夫人们,又有几人敢说自家乾元能做得比柳无愿家的小乾元更好呢?
正是因为稀罕,所以无数人都十分羡慕柳无愿。
城中这些事情,淮炀侯俱都听说了,虽说薛澄看起来出身不行,但若是背后有什么隐藏的身世,能够手握万贯家财的人,谁也说不准她还有没有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