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
可是此时找回了柳无愿,甚至柳无愿还因为柳无意的算计而与旁人有了牵扯,这就让罗涛想起若非这柳无意出的昏招,现下就不会是这么个局面。
于是他只是冷冷“嗯”了一声,又考虑到淮炀侯在侧,敷衍了句:“多谢柳二小姐关心。”
柳无意一噎,差点连面上关怀神色都绷不住。
她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拧着帕子,自然感受到了罗涛对她的态度转变,心里更是恨不得那柳无愿干脆死在路上别回来得了。
淮炀侯却像丝毫不知身边发生何事,并没说些什么,只继续与他的未来女婿谈笑风生,暗中给柳无意使眼色让她退到自己身后。
都是男乾元,多少也能理解罗涛心中的郁闷,他也猜到了罗涛见着柳无愿坏了身子,恐怕有意要抬回去当个平妻或是做妾室。
但平心而论,滇郡王这一门亲他已经送了一个女儿出去,私心里,无论柳无愿有没有在外坏了身子,淮炀侯都更想用来与旁人结亲,多几门姻亲才能对他助力更大。
他心中全是算计,女儿们被他当做交易的筹码,对于柳无愿流落在外与不知名乾元成婚这事他最多也就是觉得可惜筹码价值变低了,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女儿经历了什么,又受了什么委屈。
几人心思各异地在这等了一会儿,远远便见着一行人逐步靠近山露寺。
淮炀侯倒还没察觉出什么不对来,但是罗涛眼尖地发现队伍里少了一辆马车,还正正好是柳无愿和薛澄所乘坐的那一辆。
他眉头蹙起,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很快,孟府的一个护卫跑到跟前,向孟云禀报道:“小姐,先前表小姐突感不适,便先行转道到附近的庄子上休息了。”
孟云一脸惊讶和担忧的表情,说道:“怎会如此?哎呀,我真不该丢下表妹先行的,这下可如何是好呢?”
那护卫早得了吩咐,如今和自家小姐一唱一和地演了起来。
“表小姐说只是略感不适,歇上一晚便好了,让小的来同您说一声不必管她,明日她会从庄子那边过来与您汇合的。”
这话便是不让人麻烦来回跑一趟去看她了。
淮炀侯有些狐疑地看向罗涛,用眼神询问他是否泄露了自己会提前等候在此的消息,但罗涛也很是懵圈地摇摇头。
他倒不至于傻到提前去同薛澄或是柳无愿说淮炀侯在这候着要棒打鸳鸯。
所以两人也只以为是恰巧罢了,柳无愿那个身子也确实是弱,再说了柳无愿也说了明日会过来汇合,早一日晚一日左右都是要见的,逃也逃不脱。
干脆也不来回折腾,便都安心在山露寺歇下了。
而另一边,薛澄和柳无愿也顺利到达了孟家郊外的庄子,这里离西京城不远,孟家人时常会过来小住几日,所以庄上打理得很好。
从前柳无愿也跟着来过两回,下人们见到这位侯府大小姐并没有惊慌,只不过见到与柳无愿表现得十分亲近的陌生乾元倒是有些意外。
管家将人迎进庄子里,从跟来的孟府护卫那里得知了是自家小姐的安排,便为两人安排了厢房,又嘱咐人准备热水给主子们沐浴。
待小妻妻二人舒舒服服地沐浴完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出来,饭菜已经备好。
管家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中庸,笑起来显得十分平易近人。
也不多打扰两人,只说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尽情吩咐庄子上的下人,话说完便退下了。
柳无愿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身子,在马车上无论是坐还是躺,长时间都窝着,四肢伸展不开,加上一路颠簸,到现在还有些不自在。
管家让人准备的饭菜或许是考虑到了她们连日奔波,估计胃口一般,没有太多荤腥,看着都很清淡。
还有几道开胃小菜,绿油油的青菜颜色看着就喜人。
薛澄先坐下,自己先尝了几口,确认有哪些会是柳无愿喜欢的口味,这才眼睛亮亮地同柳无愿推荐。
刚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