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虚心同辈。
他迟钝的脑子一点点运转,终于想出一个词:“师叔,我们现在的.......姿势,于礼法不合。”
曲云州垂眸看他,墨发末梢垂落在楚商禾的脸上:“你不想这样?”
“非弟子本意。”楚商禾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楚商禾定了定,虽然脸上发痒,但他强忍住扭过脸的冲动——曲云州是他的师叔,不能直视长辈的双眼说话也是一种无礼。
他太重视那些繁文冗节,以至于压下心中的不自在,自己忍耐着,以顺从的姿势躺在曲云州的身边,只敢通过言语恳请曲云州结束着不伦不类意味不明的暧昧接触。
曲云州一本正经地发出疑问:“可你之前和宿云剑一起睡的很踏实。”
楚商禾愣了一下,有些羞愧的点头。
宿云剑虽然是一把杀气极重的利刃,在顷刻间便能将此时的楚商禾斩于剑下,但宿云剑的剑身却意外地非常温暖,让楚商禾感到奇怪却难以抵挡的安全感。
何况,无论哪条礼法,都没有规定不能和一把剑一起入眠。
曲云州点头:“那就是了,宿云剑是我的分身,和它睡或和我睡是一样。”
他再次把被震惊到意欲起身的楚商禾按回去,轻轻点了点楚商禾肩上已经被处理过的伤口,意有所指:“宿云剑的剑气伤了你,抱着我睡更安全。”
楚商禾:!
怪不得他总觉得宿云剑那么暖和,原来那不是剑的温度,而是曲云州的体温。
“.......师叔,我也可以自己睡。”
屋内并不闷热,楚商禾的额上却沁出几颗小小汗珠。他的心脏猛烈地在胸腔内部咚咚作响,仿佛要把血液泵成灼热的汗水,全部涌出体内。
曲云州把楚商禾被汗浸湿的额发拨到一边,弹出一道剑气把窗户推开几分:“宿云剑是我分身的意思是,我能看到它曾看见的一切,包括你独自在床上时,曾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宿云剑本是想查看他的状况,结果被迷迷糊糊的楚商禾拽到榻上,一把抱住,然后迅速安稳下来,呼吸也变得绵长。
“快睡,明日同我上山修炼。”曲云州说。
楚商禾动了动自己的腿,尖锐的疼痛让他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是,师叔。”
他翻了个身,自欺欺人地闭上眼,假装这张床上只有自己,曲云州不曾和他摆出如此亲密的姿势。可越是不去想这件事情,曲云州存在的感觉就愈发鲜明。
楚商禾的心理就像是被一只小小动物的爪子抓了几下,十分麻痒,却无法自己动手解痒,实在难耐地很。时间久了,连皮肤上都出现了类似的感觉,尤其是枕在曲云州腿上的那半边侧脸。
他小心翼翼地蹭动了一下,却还是惊动了正在看剑谱的曲云州。
曲云州向后翻了一页,透过书页之间的缝隙,正好撞到楚商禾向上看过来的目光。他的睫毛十分浓密笔直,如鸦羽一般漆黑,垂眸看人的时候像锋利的剑刃,掩住半个上半瞳仁,有种不近人情的疏离冷漠感。
但再如何冷漠,也抵不过此时楚商禾正枕着他的大腿的事实。
仙修界只闻其名的凌孤仙君曲云州,楚商禾自己的师叔,正把他拢在怀里,身上披着的是他的白衣外衫。
曲云州表现得十分自如,就像这是他们每天的日常一样,问楚商禾是不是睡不着。
楚商禾本来想借此机会摆脱眼下的困境,让他和曲云州的关系不要蒙上一层暧昧的影子。
只要他说,被曲云州抱着睡不着就好了。
楚商禾发誓,他原本就是要这样说的。
可在和曲云州对视后的下一秒,楚商禾鬼使神差地说了另一句话,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近乎任性:“师叔,我睡不着。”
曲云州凝了凝神,搜索自己以前带小孩的经验:【七零八,如果我让他挥剑三百下,是不是有些苛刻。】
他徒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