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眼中露出希冀的光,“我可以走了吗?”
“我瞧瞧。”宋良白伸手,将她桌上的白纸拿了过去,只看一眼,便皱起眉头,“你的字怎么还是这么难看?你跟着秦湫练字,竟半点长进也没有。”
秦湫从前做过私塾的女先生,写得一手好字。
商怀笙道:“比去年的我已经进步许多了。”
“的确。”
宋良白点了下头,将她写得东西放到一边,却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蒸腾着热气,宋良白小口啜饮,闲适地靠在椅背上。
日头越来越大,商怀笙也焦急起来,“师父,我犯了什么错,您要打便打要骂就骂,骂完我还得去扫雪呢。”
宋良白的眼睛一下子睁大,“难道我只有在你犯错的时候才会叫你过来吗?”
商怀笙想了想,“是的。”
宋良白:“……扫雪的人不缺你一个。为师只是突然觉得,平时疏忽了对你的教导。”
早不教晚不教,偏在大家都去玩雪的时候把她叫来!
既然知道自己没犯错,商怀笙也一改刚才拘谨的模样,大大咧咧地坐下,“不必师父劳心,我跟着师兄师姐也一样能学到东西。”
宋良白扫她一眼,拔高音调,“起来!没大没小的。”
“……?”怎么又开始训她了?
商怀笙慢悠悠地站起来,语气中含着对宋良白行为的不解,“师父,这书也抄了,您也不打我也不骂我,您叫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宋良白本来还想循序渐进,和她聊聊这些年的生活和进步,但他突然意识到对商怀笙来说这样旁敲侧击她是听不懂的,只能开门见山地说:“你这些日子一直去问玉那里吧?”
商怀笙脸颊微红,应了一声,“嗯。”
“昨日凌云来访,所为何事?”
想起凌盛说的那些话,商怀笙眉心微蹙,“他是来道谢的,在境外试炼,我们和凌盛一起脱困。”
“束神石像的事情,我略有耳闻。”宋良白语气中带着感慨,“没想到它们会出现在天音林海中,清溪门那位姓连的弟子死了,倒是十分可惜。”
宋良白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幸好你们都安全回来了。”
素来不正经的人突然搞起温情这套,商怀笙有几分不适应,“只是误打误撞,没想到断龙能克制它们。”
“毕竟是战神的武器,纵使束神石像中有神仙的灵识,在当年也不过是手下败将而已。只是有一点我觉得很蹊跷。”他话锋一转,道,“众仙门年年都会派弟子到长眠海巡逻,深入天音林海也是常事,为何以前没遇到过束神石像,偏偏在你们进去的时候?”
商怀笙脑中闪过李迎灯的可憎面目,动了动嘴唇,想起凌云拜托她在找到赎罪之法前不要将此事告诉旁人,又咽了下已到嘴边的话,只是轻轻摇头,“弟子不清楚。”
“不管怎么说,你们能平安回来就好了。”
宋良白没有再追问,一直藏在袖中的手也伸了出来,铺垫了这么多,他终于说起今日叫商怀笙过来的真实目的。
“你已有断龙,神皇弓在你手中也并无用处,你这几日可与它有所感应?”
“没有。”
神皇弓还放置在商怀笙的房间中,这么多天一点也没展示出神器的威力,挂在墙上和普通的装饰并无区别。
商怀笙尝试着和它建立联系,但不知是不是在长眠海沉睡太久,神皇弓如死物一般,毫无反应。
而且她能感觉到断龙十分排斥神皇弓,自打她把神皇弓挂进屋里,断龙便再也不肯进她的房间,她上次摸过神皇弓后,断龙也有好几日不许她碰。
宋良白轻咳一声,有些犹豫地开口,“虽说也有一主多器的先例,但你与断龙已是难得的适配,若不能与神皇弓结契,将它留在手里反而可能会招致祸端,你有没有想过,给它找一个更合适的器主?”
“更合适的?”商怀笙反应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