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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怀笙眨眨眼,眉眼弯成两道月牙,“哦——!原来师叔这么信任我啊!”

问玉捏着一枚棋子,冷冷笑道:“你修为低,又有把柄握在我手中,若你敢泄密,处理起来也简单。”

商怀笙不解,“你手里有什么把柄?”

问玉抬头,眸中映着月色,“三山宗与四水阁不睦,你却私底下偷偷找我学艺,若你那些伙伴知道你私通外敌,会是什么反应?”

“你你你——!”商怀笙霎时涨红了脸,拍案而起,身上的花瓣纷纷落地,“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问玉眼尾上挑,露出几分得逞的愉悦,“是你自己巴巴地过来,我可没求你。”

“你们三山宗果然都是心思阴毒的坏种!”

商怀笙气的想把棋盘掀了,但这事儿对她是个机会,她其实没有生气的道理,想通这一点,她压住怒气,“此事暴露后,你当你的名声不会有损吗?”

问玉道:“四水阁晚辈求着找我修行,传授几招,有何不可?”

“我可没求你,是你主动要教我的!”

问玉笑意更深,“到时候就看他们信谁了。”

商怀笙咬牙,不管信谁,她亲近问玉,肯定会被丰宝他们当成叛徒,尤其门中还有受过问玉折磨的弟子。

“你真是……太过分了!”商怀笙憋了半天,也只能狠狠的砸了一下棋盘,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看到自己宝贝许久的棋盘上登时出现一个大坑,问玉的笑容戛然而止,“你知道这棋盘多难寻吗!”

商怀笙抬拳,“不知道,但我可以把它再砸回来。”

“你……罢了罢了。”问玉把棋盘抱过去,眼中露出几分嫌弃,“长得挺文静,怎么偏是这个性格。那你到底能不能给我护法?”

“能,当然能!”商怀笙咬牙切齿。

如果她把问玉睡了的事情曝出去,那她真的是没有脸面对四水阁的人了!

“行。”问玉摸着棋盘上的大坑,满眼心疼,“改日我会把引梦香带来,你最好也备些凝神的东西,以防受到影响。”

“好。”

*

商怀笙还没等到给问玉护法,她大师兄高明叶便要出发去长眠海。

这一行他带上了自己的两位弟子,三位都是一派正气凛然的模样,头发束的一丝不苟,统一着门服,神色严肃,与师门拜别。

商怀笙几人晨起目送他们离开,高明叶不如其他师兄师姐那般待她亲切,老气横秋,看上去比宋良白还像师父。

但他对商怀笙还算不错,每次历练,总会带些小玩意儿送她,小木鸢、小风筝、蛐蛐笼等等,像是把她当做小孩。

高明叶与他们几个师妹师弟告别,将九天盛会需要准备之事一一嘱托给程公乐,又交代许多宗门中琐碎的小事,最后来到商怀笙面前,摸摸她的脑袋:

“怀笙,不要惹事。”

“大师兄,我现在已经不打架了!”商怀笙反驳道。

高明叶笑了笑,他连笑容都很老气,轻抿一下唇角,很快又落下,“别给你秦师姐添乱。”

“我知道。”商怀笙说。

他又在商怀笙脑袋上摸了两下,松手后即刻转身,不带一丝留恋,御剑离去,很快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中。

商怀笙打了个哈欠,想要睡个回笼觉,一转头却见几个师兄师姐面色凝重,与往前送师兄离开时完全不同。

饶是她再不会察言观色,连程公乐那张沉潭般的脸上都露出几分担忧,商怀笙也察觉出几分不对。

她抓住秦湫的衣袖,问道:“师姐,你们怎么都这幅神色,难道有什么不妥?”

秦湫也像刚才高明叶那样摸着她的脑袋,挤出宽慰的笑容,“没事,只是往年巡逻只需要两个门派,今年天机阁选了七个门派。”

“或许是因为今年要举办九天盛会,他们想把各宗门的青年才俊都支走,提高他们自家的胜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