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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不重用鞋尖在叶导演鞋侧敲了敲。

挑眉揶揄道:

“男大?”

叶负舟窝在休息室的皮质椅子里,比傅总矮一些,闻言煞有介事的点头,拉过傅见昀的手,带她抚上自己的脸。

“不像吗?”

叶导演和这间过分规整处处透露着严谨的办公室格格不入,高饱和度的红蓝两色衬得他肤色更白,眼睛很专注的看过来,唇瓣蹭过傅见昀的指尖,掌心,手腕,留下一片温热的呼吸。

傅见昀顺势捧起他的脸,抬高下巴仔细端详,最后手掌滑向耳后习惯性摩挲,下定结论道:

“像罐罐。”

这就叫主似宠物形,罐罐十分聪明,且欺软怕硬,叶负舟给它铲屎,每天陪它遛弯,罐罐给他定义为仆人,傅见昀帮它做社会化训练,制定了一系列规矩,有赏有罚,罐罐认定傅见昀是主人。

小狗总是乐颠颠跑过来,用脑袋撞傅见昀,然后伸出舌头谄媚的舔来舔去。

罐罐就罐罐吧,

叶负舟侧脸看着傅见昀,她在笑,可眉梢眼角有掩盖不住的疲惫。

叶负舟拉了她一下,在傅见昀靠近时站起来抱住她的腰,让她把重量都压着自己身上。

这个怀抱很轻,不含任何暧昧的意味,叶负舟只是想让傅见昀放松一会。

橙红的霞光消散在天际,天空变成紫红色,黑夜的阴影降临,城市缀满了灯光,两道相拥的人影合二为一,叶负舟脚步一步步后退,傅见昀把他抵到了办公桌边。

“我刚才看到吴律师了。”

“妈怎么样了?手术不是明年年初吗?”

叶负舟叫的太自然,傅见昀反应了一会才知道他说的是傅景澜。

顿时有些好笑,帽衫领口露出大片锁骨,傅见昀嗅到了很轻的沐浴露香味,让她忍不住凑的更近些。

“没事。”

鼻尖触碰到暖融融的皮肤,下一秒又被人躲开了,

叶负舟捧着她的脸,严肃道:“我想听。”

“和我说说好吗?”

态度强硬的叶负舟很少见,傅见昀不是有意瞒他,只是习惯了什么都自己扛着。

她沉默了一会才道:

“这两次检查的情况很好,不影响手术安排,只是前段时间身体突然对某种药物过敏,她有些着急了。”

“免疫力下降,身体的抗药性增加,难免会这样。”

傅景澜对自己的身体总是很悲观,处理遗产的律师来了好几次,她好像在用这种方式确定傅见昀是否开始准备她的后事。

生老病死是无解的难题。

傅见昀很轻的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外婆病重的那段时间自己是如何度过的,

说来奇怪,她已经很久没有进入叶负舟的梦境了。

她还没有找回这部分记忆。

经历过很多事,已经变得成熟的傅总难以释怀,那曾经的傅大小姐呢?

傅见昀有些累了,精神疲惫,偏偏那根神经时刻紧绷着,她其实很怕傅景澜会出事,怕听到任何有关手术的字眼,怕吴律师拿着的厚厚资料,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吴律师来了三次,那边的股东也开始接触我,开会到现在也拿不出什么章程……”

“理智上我应该帮她稳定局面,那么多员工在等着安排,我不应该排斥,感情上……我只接受手术成功。”

傅见昀一直觉得这些事情告诉叶负舟也只是徒增他的麻烦,

在疾病面前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那个心思过于细腻的叶导演会和她一同陷入情绪的牢笼里。

出乎意料的,叶负舟没有安慰她,他冷静的对傅见昀说:“我们一起想想这段时间应该做什么事。”

“接手公司,暂停国外业务,控制舆论,确保员工正常工作,股东那边准备两套方案,如果手术成功……如果手术不成功……”

傅见昀眯着眼睛开始想这段时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