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激烈的争吵。
“林星海!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你搞研究我无条件支持,你要钱我从不过问。”
“你和我结婚这么多年来,林家到底得了多少好处?你自己算过没有?”
女人一桩桩一件件列举着自己的付出,
冷笑着:“天底下所有人都可以说我自私唯独你不可以!”
“我争权夺利,蝇营狗苟,我是傅家养大的白眼狼,你就是趴在我身上的吸血虫,谁比谁高贵?”
“怎么,现在才嫌我的钱脏?”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景澜你冷静点!”男人有些懦弱,
“外面传的话不好听,你不为我考虑也得为女儿考虑啊,她马上就要上学了,你和大哥他们闹得这么僵,他们对见昀下手怎么办?”
“妈现在重病……”
“够了!”傅景澜打断他的话,
疲惫道:“少拿孩子说事,你管过孩子没有?你研究重要,整天不回家,你知道她什么时候过生日吗?你知道她前天发烧到39°吗?”
“我在国外谈生意,还要分心照顾她。”
“林星海,是你的失败导致了这场婚姻的失败。”
“好了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我的律师会和你详谈财产分割,希望你不要死缠烂打。”
争吵声停了,
傅见昀终于知道自己梦到什么了,这是她父母刚离婚的时候。
这个梦还挺真实,傅见昀尝到了满嘴的咸哭味,梦里的自己哭的不停抽噎,到现在肩膀都在抖。
傅见昀试着活动了一下瘦瘦小小的身体,张开五指,左看右看,目测自己现在大概刚要上小学。
一抹眼睛,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二十多岁的傅见昀已经不会为父母离婚难过了。
回顾这些年,她的父母,有和没有一样。
傅见昀推断着,这里大概是天悦居,她在这里住了很多年。
傅见昀以为自己已经没印象了,结果还会梦到。
拍拍裙子上的土,刚向前迈一步。
角落一个黑影就窜了出来,
“汪汪汪!”
傅见昀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几步。
那是一只纯黑色的拉布拉多,在距离她几步远的景观树后窜了出来,
尾巴低垂着,对着她大声吠叫。
傅见昀僵硬在原地,
或许是她变小了,身体有些反应不过来。
动物都是会欺软怕硬的,面前的人类很弱小,所以这只大狗逗弄一样,时近时远,在傅见昀后退时,一下子冲过来,咬了一口她的裙摆。
咬完就跑,继续在远处朝她大叫。
甚至做出伏低上半身,撅起屁股,做出邀请玩耍的动作。
傅见昀无语,但以她现在这个小体型,还真的拿它无可奈何。
傅见昀继续后退,大黑狗跃跃欲试。
就在一人一狗对峙时,远处突然有人喊了声。
“球球过来!”
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孩子从树后走了出来,
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久。
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刚才傅见昀藏身的地方,也能听见那对夫妻的争吵。
“它不咬人。”
男孩熟练的捏住狗的嘴筒子,
一手抱着它的肚子。
他见傅见昀还在原地发呆,
好心叫她:“你可以过来摸摸,我抱着它。”
小孩长得十分漂亮,看着也很爱干净,傅见昀过去摸了摸狗头。
她刚哭过,眼睛红红的,裙子也脏了,脸上没有表情,看上去就有些不聪明。
男孩叹气,用力扯开自己小西装上的领带,抬起毛毛前爪,把上面的泥擦干净,然后抬起来,试图放进她怀里:“别哭了,我让你抱抱它。”
傅见昀愣了一瞬,下意识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