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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吗?”

猎人把这句话当做表白,你想和我更进一步吗?比如结婚。

于是粗糙的手掌伸进衣服里,贴着腰线下滑,

手掌带来粗粝磨砂一样的触感,软硬适中,

“今天我是属于你的。”

季风抱住了猎人的腰,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不安又依恋的攥着她的衣角。

唇又碰到了一起,

尤商吻到了苦涩的泪水,

“没事的,没事的……”

她安抚地吻着颤栗的后颈,滚动的喉结,将人抱上了桌子。

认真道:“夏天山谷里花开的正好,你想不想在那里举办婚礼?”

季风反应极大的捂住她的嘴,不停摇头。

“别说……什么都别说……好好看看我……”

他哭的很漂亮,皙白的脖颈垂落泛着粉色,跪俯不住,便用额头抵住桌面,脸颊被镂花桌布留下印子。

他想和他的猎人举办婚礼,想试一试树屋,想牵着那只猎狗,想和尤商看每个日出日落。

但是,他们相遇的太晚了,就在半年前,他的亲生父亲派人敲响了面包房,态度强硬的通知他:“今年夏天,勃利大公将和你会在教堂举办婚礼。”

他是个小贵族的私生子,生下来的作用就是联姻。

从前从未想过反抗,他的兄弟姐妹命运皆是如此,但是他遇到了尤商,遇到了珍视他的人。

猎人很老实,或者说稳重,和他保持距离,从不越界,最开始连牵手都怕冒犯。

猎人在攒钱买房,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比遇到他时,晒的更黑了。

猎人不健谈,却拥有很多朋友,每次来找他,总能引起半条街的老板们打招呼。

没有人不会爱上这样好的猎人,她也值得更好的人。

季风想和她说,忘了我,

但是他说不出口。

他自私又贪婪,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要引诱她。

猎人只是普通人,没办法和贵族抗衡。

*

季风消失了,并且带走了她的匕首。

尤商被清晨的阳光吵醒,身边空空荡荡,她摸到了一张纸条,被攥的皱皱巴巴,上面只有一句话。

[我们到此为止吧,你的技术真的很差!]

面包房没有,面粉店没有,花店也没有……

那个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尤商沉着脸,

在街道中间吹响了哨子。

顷刻之间,临街开店的老板们身手矫健的从窗户,房顶,等各种奇怪的地方跳出来。

“老大!有什么吩咐?”

“您终于想明白了,还是抢劫更有前途,我们今天抢谁?”

“老大你放心,这里离王都很远,没人知道我们是谁,抢完这里的贵族,我们就再换一个地方生活!”

唯独牧科知道尤商到底要做什么,她胡乱揉了揉头发,“尤商,你还会做盗匪吗?”

尤商摇头。

他们曾经是孤儿,摸爬滚打长大,后来做了盗匪,只抢贵族,一路辗转,从王都到这里。

浑浑噩噩,漫无目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直到尤商从山上救了季风,

她突然想安定下来,于是花光所有钱,给手下每人开了一家店,让他们好好生活,盗团就此解散。

牧科十分烦躁,有件事她一直瞒着尤商,想看她生气,逼她继续做盗匪,但是现在的生活很好,牧科最终只叹了一口气。

“恐怕不行,我们还要做最后一次盗匪。”

“你知道季风去哪了吗?”

牧科有些幸灾乐祸,“我暗示过你,季家要和贵族联姻了。”

*

婚礼那天下起了小雨,

马车摇摇晃晃,来接人的车夫可不敢耽搁时间,鞭子甩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