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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未曾得子的却沉默隐瞒,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时日长了,这位王郎中,就真成了旁人嘴里的送子观音了!”

“那我们就将他所做之事立刻写出来张贴,告知京城百姓。”沈菱清拍案而起:“将他绳之以法,还要去寻证据,再说他若只是误判,顶多也就是流放几年,说不定还会招摇骗人,他是靠京城百姓的口口相传出名的,我们就让所有人知晓他那补汤的猫腻,直接毁了他的名声。”

姜诺也觉得这法子好,立刻将此事告知了小瓜,小瓜向来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第二日,那方子和王郎中的事迹已张贴在京城繁华处。

围观的民众一传十,十传百,都在议论所谓民间送子圣手翻车之事。

姜诺和沈菱清坐在对侧餐厅的二楼默默旁观,心里不由得有几分暗喜。

可渐渐地,她们便发现了不对劲。

议论的人很多,但似乎,并无多少人声讨那位王郎中。

反而有不少人,结伴来到那告示前,将那公之于众的方子抄下来,渐渐地,竟有人去揭那告示,只为了下头张贴的补汤方子,其余人等自是不愿让这人拿去,一时间,场面变成了哄抢。

“你抢什么抢,难道只有你家要抱孙子,我家媳妇儿也要用啊……”

“哎我说,你家媳妇都生了三个了,总该歇歇了,让开让开……”

“哎呀,三个都是丫头啊……快让我再看一眼那方子,排了好久的队都没轮到给我们看诊,如今竟有这好事……”

沈菱清居高临下,凝视这场从未设想过的闹剧,苦笑道:“看来那些未能得子的妇人不是沉默,而是就算说破嗓子,也没人听。”

“一将功成万骨枯,世人都爱听将军的胜事,谁会去管地下的白骨?”姜诺垂眸看着闹成一团的人群,唇角的笑意,讽刺清冷:“生子一事上,也是一子降生□□,至于那些并未成功的妇人,付出了多少苦楚,身子又如何,又会有谁去想呢?”

两个人站在窗畔,久久沉默了。

她们忽然就拿不准,这样的做法,是否真的可以阻止京城百姓。

甚至她们都拿不准,国公夫人会不会就此停手,不再逼迫汤小关服那补汤。

有些人喝了可以,有些人喝了就不成。

也许国公夫人早就晓得呢,也许她就是想赌一把,自家的儿媳,是成的那一类。

“姑娘,姑娘……”小瓜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按照姑娘的吩咐,已经将那方子和太医所说的话,都尽数说与沈国公府的小公爷了。”

姜诺点点头:“小关是他的妻,他定然不会坐视母亲糟蹋小关身子吧?”

小瓜挠挠头道:“沈小公爷也没说到底要如何做,只嘀咕了一句,说什么他母亲只想要个孙子,也没有什么错啊!”

沈菱清简直气的一口血快喷出来:“小关都成什么模样了,他眼巴巴的看着不管?就连陌生人也不能如此吧!他竟还有胆想儿子!真不知道是没脑子,还是压根就没心!”

“那小公爷还说了,说主要也是为了他父亲的身子,若汤姑娘真的怀上了,还可以冲喜,就算纳妾生子,可那纳妾和嫡出能一样吗?小公爷说他知道规矩,还是先尽量让汤姑娘这正房娘子先来,实在不成,再打妾室的主意……”

姜诺和沈菱清气得说不出话,正在此时,玉帘一掀,一个少年已携了杀气,气势汹汹走进来。

姜诺沈菱清看到来人,皆甚是错愕,来者是她们许久未曾见到的李简。

姜诺和沈菱清一起福身,恭敬道:“臣女给殿下请安。”

“你们方才说沈家那东西,怎么欺负小关了!”

姜诺抬眸,迎上李简满是怒火的脸,疑惑道:“殿下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你们前脚去寻太医,后脚那太医就把你们的行程报给皇兄了,我当时正好在侧,听到你们两个姑娘问的都是妇人的药方,一想便晓得是为了小关。”李简道:“我急匆匆跟来,正好瞧见你们挂的那告示!又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