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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没有动静。”沈菱清低声道:“她给你带了礼物,若是方便,可以找个时间去看看她。”

姜诺怔了怔。

这些时日她忙着母亲的事,未曾抽出时辰过问朋友,没曾想过了这么久,小关还在家中调理备孕,她从前向来最贪玩明快,如此这般拘着,定然很是煎熬。

两人商量,后日便去国公府上看望汤小关。

沈国公是开国名将的嫡孙,宅子建在皇城繁华处,甚是宽敞气派,自从送亲时来了一趟,姜诺还未曾登门过。

国公夫人知晓两人前来,也设茶招待,陪着说了几句话,便笑着打发人引她们去看汤小关了。

一进房门,姜诺登时怔住,床帐后的汤小关青丝散乱,素来明亮的笑眸如同蒙上了暗影,整个人如同被吸走了元气,只留下躯壳度日。

沈菱清和姜诺上前,一左一右握住了朋友的手:“小关,你不是在家调养吗?这气色怎么看起来比往常还差?”

小关摇摇头,声音虚弱:“我婆母为了让我调养身子尽快怀上,每日都叮嘱我喝补汤调理,后来看着无用,便又找了个郎中开药进来,也不知她是从何处找来的郎中,也不知这两位开的药是否相冲,我每日除了喝补汤调理就是在这房子里静养,心里憋闷……”

姜诺紧紧握住汤小关的手,好友的手掌如同在寒天腊月的冰水里浸过,格外的凉:“就算急要个孩子,那也不能如此委屈你,况且你本就无病,补汤只是调养,用了反而不好还不停吗,那你父兄呢,你夫君呢,难道都不管?”

“他们一个在边境,一个在云南,能怎么管,况且我也不愿和他们说这些,每次通信都说一切皆好,免得他们操心……”

“夫君他……他也想要个孩子,可看到我这模样,也觉不妥,多次和婆母说过,可婆母却说那补汤是有疗程的,这都在她掌控之内,再喝一月必定会好……”

汤小关明显气色不足,说话都要喘息半晌。

“这不是在作践人吗!”沈菱清忍无可忍:“你这模样还要再喝一个月那补汤!别说生孩子给你公公冲喜,那药再喝下去,你走到他前头都有可能!”

“不管怎么说,那补汤必须暂停。”姜诺握住汤小关的手:“你如今喝的补汤,方子是什么自己都不晓得,你婆母和你夫君是生子心切,也不会害你,但那方子却可能正与你相冲,小关,你要对自己的身子负责啊。”

汤小关抬起的眸子有些迷茫:“不光是婆母和夫君盼着孩子,就连我哥哥,也在信里询问过,我……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姜诺和沈菱清对视一眼,问汤小关道:“那不说旁人,你还愿喝那药吗?”

汤小关果断摇摇头,末了又道:“若真的如婆母所说,喝一个月后会有好转,能顺利得子,我也……我也愿意的……”

姜诺摇头道:“这是你喝药的前提,可万一,万一你婆母这话只是哄你呢,或者说,万一是开这补汤的郎中信心满满,却误判了你的身子呢……”

沈菱清也道:“小关,你喝了这么久,身子却眼见变差,你不能索性来个不管不问任由旁人折腾,你至少要弄明白这药方到底是什么,再决定喝不喝啊。”

汤小关苍白的嘴唇轻动,显然是被好友的话说服了。

她想了半晌,低声道:“快申时了……一会儿那补汤还会送来。”

果然如汤小关所说,没过片刻,已经有仆妇妈妈敲门而入,手持的托盘上有满满一碗深褐色的汤汁:“夫人,该喝送子汤了。”

姜诺和沈菱清上前道:“妈妈放桌上就好,不劳烦您了。”

“那可不成。”那妈妈笑着道:“这汤是我们国公夫人特意嘱咐,要让夫人趁热喝的,再说喝这送子汤也有讲究,我们还有要配的口诀呢。”

沈菱清:“……”

姜诺:“……”

沈菱清打定主意不让汤小关喝这碗药:“什么口诀?我们念也是一样。”

那仆妇就念了几句:“汤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