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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截住,又成了在姜诺身后。

齐岁柏甚是着急,什么都来不及去想,只是一路狂奔,在树林拐角处,总算隐隐约约看到了姜诺的马车。

他正要出声,便看到树林里的衣条恰好在姜诺马车前,再往前,赫然有一道绳索隐在树林间。

马车夫也同时看到了那绳索,他飞快控住缰绳,马儿奋力减速,却仍直直地撞向那绳索。

正在此时,一人一马忽然如闪电般从侧面树林小道飞速闪到了马车前,直直撞向了那绳索。

马声嘶鸣,绳索倏然断掉,马上的男子重重摔落在地,姜诺减速的马车恰好在此时越过已断掉的绳索,马车夫惊魂未定的呼出一口气,看到地上为自己挡了一灾的倒霉蛋,却登时怔住:“齐公子……”

第45章 第45章他为何要悔过

姜诺等人听到动静,都忙从马车中出来,姜诺蹲身看向齐岁柏,急道:“齐公子……”

方才的那一幕,她都看在眼里,齐岁柏是为了赶在她前面,才受了这无妄之灾。

姜诺此行带的人不多,头等之事是先将齐岁柏照顾好,也来不及再去捉捕人,她正要上前托起齐岁柏的上身,已有稳健宽厚的胳膊将人从地上抱起:“姑娘回车中吧,这点小事交给在下就是。”

姜诺还答话,已有人从树林周遭带了绑缚双手的数十人出来,为首那人走到姜诺面前沉静禀道:“姑娘,属下已将这些贼人擒获,这些绳索,皆是他们所布,属下会将他们押送回京,严肃审理。”

这些人平日里并未出现过,但如今却宛若鹰隼,齐齐现身,布置陷阱的都是混京城的乌合之众,落在这些禁卫手中,吓得瑟瑟发抖。

早有人将齐岁柏搀扶起,甚至还有人驾了一辆宽敞的马车姗姗而来:“齐公子受惊了,请您移驾。”

齐岁柏面色苍白,方才他从马上结结实实摔下来,疼得双腿直颤,却不愿在众人面前示弱,他依言上了马车,眸光在姜诺身上定了一瞬,转瞬移开。

那禁卫飞身上了马车,沉稳道:“姑娘也请上车,这次属下亲自驾车,定会将您安然无恙的送回府中。”

姜诺心中记挂齐岁柏,可当着这些人过分表露,只能害了他,因此姜诺也只得顺从这些人上了马车:“齐公子身上有伤,照顾好他。”

从京郊到京城,路并不好走,姜诺的马车行驶在齐岁柏马车之前,有了颠簸,姜诺就忍不住回头看向齐岁柏的马车。

总算一路到了京城,齐岁柏到了齐府,被众人搀扶下车。

齐府如今的家主是齐岁柏伯父,听闻即将科举的侄子受了伤,齐伯父等人都等在府门口,小心翼翼的问询着齐岁柏事情结果。

姜诺下了车,齐府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就算是为了齐家,她也不能再往前了。

远远地,只听到齐岁柏声音低沉却沉稳的安抚家中人。

隔着人群,她似乎瞧见齐岁柏的眼眸似是朝她的方向定了片刻,可随即,已被人簇拥着进了府。

*

一回京,就有暗卫像李檄报信:“陛下,事情已经查清了,那些人也都已招认,还是因了起先王郎中被打伤一事,王郎中之子怀在心,才特意暗中准备谋害姑娘,以至于有了今日之事。”

李檄已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负手立在窗前:“太医可去了承安侯府?”

“已经去了,姑娘和身边人都未曾受伤。”那暗卫顿了顿:“只是那齐公子,右腿骨折,伤势不轻,少说也要半个月下不了床。”

李檄摩挲扳指,久久未曾开口。

齐岁柏,是从扬州赶到京城,即将要科举的考生。

考生们考前最怕意外,可他却有莫大的勇气,在那瞬间冲到了姜诺马车前。

他难道就没有顾虑,不曾取舍?

自己身为君王,尚且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可齐岁柏,他为何能这般肆意?

李檄淡淡道:“听说此人文章很好,齐家一家对他抱有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