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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述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真岛咲臣的要求,拉住了他的手。真岛咲臣的手细弱干瘦,手心带着粗茧,温述感觉自己像握住了一截枯枝。

真岛咲臣看上去高兴极了,心情很好地拉着温述,推开了白佟家的大门。

虽然二人看上去像在漫无目的地乱走,但实际上真岛咲臣行进的目的地经过多次审核,路线也经过严格规划,一个岔路都不能走错。

军方更是派人提前见过了白佟的丈夫阿里,并接走了他的两个孩子,清理了周边的无关人士,要求所有人配合这场诱供。

“阿里先生,好久不见。”

在温述和白佟的那场战斗中被严重破坏,漏风的门和墙壁都被暂时修补起来,像在一件旧衣服上打了数块补丁。

阿里警惕盯视着温述和真岛咲臣,他显然认识真岛咲臣,也称呼他为亚伯。但当他看向温述时,无法掩饰声音中的痛苦和压抑,“就是你杀了我的妻子。”

温述愣了愣,张了张嘴,并没有辩驳。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在每次杀人之前,就已经有了承受憎恨的觉悟。

却没有想到,替温述回答的是真岛咲臣。

“阿里先生,在二十年前,我就提醒过你白佟的身份特殊。”

“她早就不叫那个名字了!她叫阿莎!”

真岛咲臣唇角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谁叫你当时像着了魔一样疯狂迷恋上她,完全忽视了她嫁给你,只是为了寻求庇护。”

阿里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起来,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他吐出每一个字眼,都像要耗尽胸腔里最后一毫升的氧气,“她是我的妻子,她甚至为我诞下了两个孩子,她很爱他们……”

他现在都记得,那两个初来小镇的美丽女人,其中唯一的向导带着一个只会哭着要奶吃的拖油瓶,却很快成了整个贫瘠小镇唯一的医师。她腼腆而沉默地给自己治疗伤口,为自己进行精神疏导,抚摸他额头的双手比他母亲的手掌还要细腻温软。他不顾一切地为她杀了一波追兵,跪下来求她嫁给自己。

“那又如何,她已经死了,你身为丈夫,却救不了她。”

“不!是你——”阿里猛地朝温述扑去,却被温述侧身躲开。

阿里死死抓住胸口住胸口,莫大的痛苦似乎要将这个高大的哨兵压成碎片,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身体不断抽搐,最后竟仰面摔倒在硬化后的水泥地面上。

温述一惊,“他过呼吸了!”

他连忙扶起阿里,双手捂住阿里的口鼻,留出微小的气口帮助他呼吸。

阿里痛苦地抽搐着,幸好没过多久就平复了呼吸,脸色也恢渐渐复正常。

而真岛咲臣一直冷眼旁观,对温述道:“你救他干什么,他死了正好下去陪白佟。”

温述瞪了他一眼,“闭嘴,他还有两个孩子,你这是谋杀。”

被温述指责,真岛咲臣脸上出现了一丝怒容,但很快被他压制下来,“你竟然维护他?”

温述反驳,“我不是维护他,而是不赞同你的做法。”

真岛咲臣真的生气了,冷笑道:“你就是这么让我满意的?”

此时场外监听的韩添已经麻了,他不指望温述真的能问出什么,只祈求温述别闹出事就好。

温述此时也突然记起,自己是来诱供的,可是不知怎么地,真岛咲臣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他情绪失控,差点忘记主要任务。

看着倒地的阿里和一脸怒容的真岛咲臣,温述对韩添道:“你叫人把阿里送走,不要有人打扰。”然后他对真岛咲臣道:“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好好谈谈谈。”

阿里被带走,温述和真岛咲臣进了屋子,房间里温度适宜很多,温述关上房门,拉上窗帘,开了灯,就坐在白佟曾经招待过他的客厅里。

然而真岛咲臣埋怨温述胳膊肘往外拐,不愿意再回答温述的问题。

“你要怎么样才能说?”

真岛咲臣对温述勾勾手,“你今年多少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