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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有的人觉得王母有理,有的人觉得王母无理欺负人,大家各执一词,各有各的道理,谁都无法说服对方。

“报官吧,这事儿只能请梁王定夺。”百姓中有人突然出声。

黄莺听人说“请梁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不怕理论这件事,她怕梁王想起她爹来,把她爹的账算在她头上。

王母察觉黄莺脸色变了,立刻猖狂起来,大喊:“好啊,那就请梁王定夺,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这小娼妇还带有什么话可说。”

黄莺纠结自己是否要忍气吞声认栽的时候,围观百姓中走出来两名年轻男子。

一位年长些,二十多岁的模样,手提着一个大菜篮子。他长相出挑,剑眉星目,皮肤白净,气质干净沉静,让人瞧着很舒服。

另一位跟在他身后,十六七岁的年纪,手拿着一把竹扇。他身量颀长,面容清隽,模样也很好,虽比不上前者好看,但有一种特别温润的书生气质,带着些许凉薄的疏离感,让人很难忽视他的存在。

“大娘,王长富的死可怪不到人家姑娘身上,他是被恶人杀死的,这案子官府早已经有定论了。

至于梁王的赏赐到底是聘礼还是补偿,您应该去梁王府状告求证才对,跑到人家姑娘家门口这样闹,着实不好看。”

宋显一早和大儿子一起到附近集市买菜,刚巧就碰到这一幕。

他本来抱着不惹事的态度,看两眼热闹就走,但他突然发现黄宅门头上正有一棵小绿苗在迎风摇晃。

小绿苗很小,看起来像棵草,实际上是棵树。

【价值说明】:沙棠树,神木,可以御水,人食用其果实后不溺水。

这么神奇的神木,哪儿能不要?天意让他出手帮忙,那必须出手。

“你谁啊?为什么要帮她说话?”

王母打量一番宋显后,作恍然大悟状,拍腿大哭起来。

“我知道了,你是这小娼妇的奸夫,你们早勾搭在一起了!我可怜的儿啊,看上这么个歹毒的妇人,克死了他不说,还要跟奸夫一起贪他的钱!”

宋显:“……”

王母这想象力和编故事的能力不去出书可惜了。

宋寒承轻笑出了声。

王母愣了下,指着宋寒承的鼻尖质问:“你又是谁?你笑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也是小娼妇的奸夫!你……你们三人玩得可真够花的啊!”

在场围观的百姓们哗然,看向黄莺、宋显和宋寒承的目光都变了味道。

黄莺气极了,很愧疚自己连累了两名仗义相助的路人。

“老泼妇,休要造谣诬陷无辜之人,我撕烂你的嘴!”

黄莺被逼急了,她举着刀,抓住王母的衣领子,准备先给她点教训。

此刻她真想杀人了,反正这事儿闹到梁王跟前她也没活头,干脆拉着这老泼妇一起同归于尽算了!

“别冲动,不值得。”一记清润的男声响在她耳畔。

黄莺愣了下,突然感觉自己手臂发麻。

宋寒承用竹扇按下黄莺的手腕,黄莺手握的刀就掉落了。

王母哈哈乐了,她张了张嘴,使劲儿张了张嘴,惊诧地发现自己喊不出声音了,这才慌张起来。

这时候,巡逻的士兵赶了过来,将闹事的王家族人、王母和黄莺都带去了梁王府。

黄莺在走之前,对宋显和宋寒承父子礼貌点了下头表示感谢。

宋显望着黄宅门头上的那棵树苗,有点眼馋。

宋寒承顺着宋显的目光看了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咱们也去王府看看热闹。”

“能看吗?”

“小瞧你大儿子了,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我的好大儿真厉害!”

又是一句惯例夸奖,宋显竖起大拇指。

宋寒承步履温缓,垂眸看着宋显生动夸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