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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慧拍了下手掌,“巧了,我也八字不好。巫师说我命硬,才克得我丈夫早死!”

宋显抽动嘴角,问梁文慧:“冒昧问郡主守寡多少年了?”

“有十五年了。”梁文慧眼睛亮晶晶看着宋显,期待他一下个问题能再冒昧一点。

“这么久了。”

“对啊,很久了。”梁文慧心情越发激动,她期待的事这么快就要来了吗?

“那郡主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早已经绝了再婚的心思,打算独身带着孩子过一辈子?”

梁文慧:“!”

宋显对梁文慧拱手,表达敬意:“郡主孀居不改志,一人操持全家,将儿子教导得这样好,真是女中豪杰!您算是宋某的前辈了,令宋某敬佩之至!”

梁文慧:“……”她想改志!

奈何一直没遇到合适的人。

“一个人确实很辛苦,你就不想再找一人,帮你分担家里的重担?”梁文慧不死心,最后试探一次。

宋显摇头,没说任何理由。

梁文慧明白了,微笑着叹了口气:“万事万物都讲究缘法,人也是。缘分不到莫强求,咱们自己带孩子生活反倒更好。”

“正是呢。”宋显赶紧转移话题,笑问雷庆,“种了地后,可体会到你祖父说的一粥一饭来之不易?”

雷庆点头:“命都差点没了呢,自然深刻体会到了种田的不易。”

“对了,宋叔,我做了一个告示牌。咱们给他插在河边吧,以免再有人像我一样误入河中,被毒水蛭害了。”

雷庆说完就去马车后面取来两个大木牌,上面写着警告话语。

宋显赞许:“是挺不错的,但如果有人不识字怎么办?”

“对啊,对啊,种田的不识字者居多,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在另一面画个图就是。”宋显车上有颜料,是他买给小儿子作画用的,正好可以拿出来给雷庆用。

等雷庆画好之后,俩人就将告示牌埋靠近河的路边。

“说来奇怪,祖父跟我说这河里以前并没有毒水蛭。我后来去调查了,毒水蛭是近月才有的事。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河里放毒水蛭?”

宋显:“目的呢?无差别害那些想进河里的人?”

“听起来好像不太合理,我也想不明白了。”雷庆抓抓脑袋,疑惑依旧,“那好端端的,河里为什么突然有毒水蛭了呢。”

宋显望向河流上游,小溪一直蜿蜒向远方的山脉。

宋显指着远处绿油油的苍山,问雷庆:“那边是哪儿?”

“那座山叫岐山,但那边可不能去,有古树林,很危险。”

宋显种完地后,就笑着跟梁文慧和雷庆母子告别。

临走前,雷庆给了宋显一个玉牌。

“宋叔,以后遇到麻烦,尽管拿着这个令牌到梁王府找我。我不在,你就找一个叫孟凤亭的人,他看到这玉牌肯定就会帮你了。”

宋显:“……我谢谢你!”

“宋叔别跟我客气,说了多少遍啦,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我半个义父!不如我就认宋叔当义父吧,娘觉得呢?”雷庆扭头询问梁文慧。

宋显“阿欠”一声打了喷嚏,他抽了抽鼻子,“肯定是我风寒没好,种地又着凉了。我先回家了,改日见!”

宋显当即就挥舞起小鞭子,驱赶着骡车跑了。

梁文慧失笑,拍了一下雷庆的脑门,“小混球,吓着你宋叔了。认爹的事儿以后不许再提,过了!”

“娘,这牛肉干真好吃啊。”雷庆连塞了两块牛肉干进嘴里。

梁文慧脸色大变,抢过来一看,就剩下最后一块了。她边叼起最后一块进嘴,边伸手去打雷庆。

“浑小子,不知道让着你娘两块吗?”

……

宋显驾着骡车还没到红花巷,就被孟凤亭带着人堵在半路了。

孟凤亭身穿玄衣劲装,面色肃穆地看着宋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