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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地回答后,望向宋济民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晋国皇商钟棋道与我们的人接触了,竹筒蜡、马匹、百杀水他都想要,说价钱不是问题,全部都用金子来付,只求能与三公子见上一面。”

宋济民专心摆弄手里的鲁班锁,随便两下就拆开了,“不见。”

“他说他手里有三公子最想要的东西。”

宋济民的手顿住,问李大郎:“行,那他想在哪儿见?”

“红袖楼。”

宋济民哼笑,稚嫩的声音发出老成的感慨:“又是红袖楼。”

宋显去偷偷看了一会儿方小圆炼丹,没见他在再炼出什么爆体丸的邪门毒药后,稍稍放下心,去瞧陈昌贵。

陈昌贵刚好出门,他不时地左右环顾,有几分鬼鬼祟祟。宋显猜测他肯定是要偷偷干什么事儿,立刻跟上。

陈昌贵出了村子,就快步奔向竹桥村,但他没去竹桥村,而是在进村的岔路口停了下来,

不久后,有一名红衣女子骑马过来。与陈昌贵聊了两句后,红衣女子就给了陈昌贵一个木盒,然后骑马离开了。

这年头能骑马的人可不简单,陈昌贵居然认识这样的人物,说明他自己的身份也不简单。

宋显越加肯定自己的推断没错了,他就是借着做冲喜赘婿的由头来三户村,寻找伪装潜伏在三户村中的“高人”,而后给其致命一击。

现在他肯定不会杀人。

任务完不成,不知道那位红袖楼的姑姑会怎么对他。

李信之和夏雪侯提及她时的态度,好像没那么畏惧,甚至带着几分亲昵。但在宋寒承等百姓们的口中,红袖楼老板犹如凶恶罗刹一般可怕。

虽说人对未知的事物都有恐惧,当宋显对这位红袖楼老板还真有几分好奇,想见一见了。

“哎呦,宋兄弟怎么在这?”

陈昌贵伸手在宋显眼前晃了晃,喊他快回神儿。

“怎么又发呆了?你为什么蹲在草丛里啊?”

宋显眨了眨眼,举起右手拿着的一朵金黄的蘑菇给陈昌贵瞧,“来采蘑菇。”

“来这?路边采蘑菇?”

宋显环顾一圈后,自信地对陈昌贵点点头,“别以为路边就没有,越是大家经常看到的地方,反而越容易被忽视。”

宋显带着陈昌贵往前走了几米远,掀开路边浅沟里的枯枝败草,一丛丛嫩黄的蘑菇就此露了出来。

“天呐,这么多蛋黄菇。”陈昌贵禁不住夸赞宋显有天生捡蘑菇命,“在路边都能找到蘑菇窝子,你可真够有福气的啊!”

陈昌贵想帮宋显一起捡,看看左右,问宋显:“筐呢?”

宋显愣了愣,也看看左右,无辜道:“对啊,我筐呢,谁这么缺德,把我筐偷走了?”

“唉,肯定是你分神找蘑菇的时候,被哪个路人捡走了。算了算了,我给你现编一个,你快捡吧。”

陈昌贵放下怀里的木盒子,就近弄了些柳条,手法熟练地编出一个柳筐来。

宋显诚挚表达谢意:“多谢村长。”

他怀疑跟踪陈昌贵,陈昌贵却好心给他编柳筐。他现在越来越不干人事了。

内疚使人反思。

他刚穿来这里的第一天初心是什么?感恩拥有了不抛弃自己的家人,想带孩子们过上吃饱穿暖的温馨家庭生活。

宋显拐着一筐蘑菇,在路上边行走边对陈昌贵道:“我一会儿分村长半筐蘑菇,蛋黄菇用来炒豆芽最好吃了。”

“呃好好好。”

陈昌贵其实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多管闲事,他就不该给宋显编筐。

因为他怀里抱着的木盒,正有少量粘稠的血从缝隙里渗出,流到了他手心。

谁能想到这木匣子做工这么差,居然渗血。

这木匠活儿要是让他来做,肯定不会出现这种纰漏。

“村长家里没别人了吗?就自己?”宋显好奇问。

陈昌贵心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