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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想什么,”纵长染转头看桌上在燃烧的蜡烛,“我给君上留的信上也说的去楚国,君上应该也信了。我是恨楚怀君,但我知道自己杀不掉她,鸡蛋碰石头这种事我要是想做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我去齐国是有别的打算,你们帮我联系上莲荷,越快越好。”.

楚国攻武郡,燕国和齐国就集结大军在晋国的东北部,与周天子的亲军一起想要南下。

周天子的亲军在此之前就被李华云和辛绾的东军重创过,就剩下残部,起不了太大作用。

燕国作为大诸侯国,实力比齐国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打心眼里瞧不上齐国,齐侯也知道,表面上不说,心里却是恨极了燕侯。

纵长染已经和莲荷联系上,两人约定在齐国都城碰面。

城中某处简陋的房舍内,莲荷摘掉斗笠放到一边,外面雨夹雪,冷风能灌进骨头里。

她挨到火盆边烤火,先是吸着鼻涕感叹:“真冷啊。”然后才说道:“三国的联盟并不牢靠,尤其是燕国和齐国,暗地里都快斗成乌眼鸡了。齐国内部腐败严重,士族之间的矛盾也很深,齐侯对卿大夫极其不信任,他最信任的是一个阉人,叫田临,此人惯会花言巧语哄齐侯开心,又因他是阉人,无子嗣后代,齐侯就更愿意重用他,凡事都喜欢问他的意见。”

这是她打探到的消息,田临那边的情况也基本摸清楚了,那就是个贪财之辈。

纵长染坐在小板凳上,拿小木棍在扒拉盆里的炭火,火星映在她的瞳孔。

莲荷自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见她没吱声,便问:“你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

“没,你继续说。”

“我都说完了,还说什么啊。”

“哦。”

莲荷不满,“老娘在外面帮你打探消息,又冷又饿,你就一个哦。”

纵长染抓起桌上那包珍珠丢过去给她,“这些够不够?”

莲荷反手抓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又打开拿出一颗放到眼前看,满意道:“圆润饱满,成色上乘,你哪儿来的?该不是以前从楚王那里偷摸出来的吧?”

“放屁!”纵长染冷脸骂了声,随后又神情落寞的继续扒拉炭火,“之前在雍阳,君上给我的,说让我好好攒着以后当嫁妆,”她瘪着嘴哼了一声,“我又不嫁人,要什么嫁妆。”

“君上给你这么多珍珠?”莲荷羡慕,这一颗就值不少钱。

纵长染忍不住得意起来,炫耀道:“我还有很多。”

莲荷就有点酸溜溜的了,“早知道这样,我当年就不玩消失了。”

珍珠是好的,但她没要,还回去给纵长染,并说道:“咱们现在都是替君上做事,谈钱就伤感情了,你放心吧,这事儿我一定给你办好。”

“……多谢。”

“跟我还客气。不过我可要提醒你,这事儿你没跟君上商量就擅自决定,日后君上要是怪罪下来,你可得替我担着点儿。”

“嗯。”

“你干嘛不跟君上说啊,这事儿又不是不行。”

“我想办成了再跟她说。”纵长染撒了谎。

晋国最大的威胁是楚国,齐国连上桌的资格都不够,她来解决齐侯不过是顺手的事儿,她真正想要对付的是楚怀君。

赢嫽不会同意她深入敌后涉险,她就只能先斩后奏了,只要事成,只要能帮上赢嫽的忙,纵长染就不在乎自己有没有危险.

齐国远离晋国,现在反倒是跟楚国、燕国接壤,这让齐侯十分忧心。

田临近身伺候齐侯这么多年,最懂齐侯的心思,见齐侯这几日郁郁寡欢,愁眉不展,对卿大夫的进言一律不听,便知道齐侯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他让左右伺候的侍女都先下去,自己留在殿内,小心观察着齐侯的脸色,过了会儿才谄媚道:“君上何必烦忧,依奴看,这事也好办。”

齐侯一下来了精神,“何解?”

田临便道:“奴听说晋侯并不好战,灭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