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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这么蠢。

她来楚国就只是想利用道教在楚国境内的影响力让楚国内乱,前段时间襄樊城的乱子就是她搞出来的。

她在雍阳听过很多次赢嫽跟李华殊谈论天下局势,知道现在很多地方都有奴隶暴动。

燕国北部就有两个士族被暴动的奴隶给灭了,这股奴隶后来还成立个什么组织,专门跟燕侯对着干,燕侯几次派兵镇压也没能灭掉这股势力。

楚国也有过好几次,但每次只要有人冒头就会被楚怀君镇压下去,楚怀君手底下兵强马壮,奴隶暴动很难在楚国成气候。

而对待那些胆敢生乱的人,不管是奴隶还是国民,楚怀君都不会手软,说杀就杀,而且是大屠杀,血流成河那种。

道教能影响到襄樊城是因为有士族牵扯其中,楚怀君可以不顾及国民跟那些低贱的奴隶,却不得不给士族两分面子。

楚国的士族跟晋国士族可不同,前者是树大根深,并且手握重权,楚怀君向外扩张疆土还要靠这些人,就不能得罪的太彻底。

纵长染之前蛰伏在楚国那么久,多少都知道点情况。

她可以从朱雀台再挑人潜进楚国搞内乱,但最熟悉楚国情况的人是她,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赢嫽不会同意她涉险,可这件事总归要有人去做,而且是越快越好,推迟一天,东境的战局就会险峻一分。

楚国自分封开始就是实力最强的诸侯国,底蕴深厚,楚国的常备军有五六十万,而且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老兵。

晋国的战力不过是这几年才提升的,有火炮火铳助阵才能跟楚军一较高下。

现在楚军也有火炮,威力跟晋军的三代、四代火炮差不多,谁知道楚怀君有没有造出更厉害的火炮,她手底下可是有个擅长机关术的能人。

那天她偷听到赢嫽和李华殊在说军费开支的事,缺钱,要是这场仗打上个几年,晋国耗不起的,国库会被掏空。

想要维持战力不下降就要提高征税,到时百姓的日子就不会好过,百姓一旦吃不饱肚子就很容易出乱子,内忧外患,晋国更危险。

之前打赵国的时候她都没见赢嫽和李华殊这么谨慎过,楚怀君就是最棘手的敌人,能让赢嫽和李华殊都很忌惮。

当初在光狼城,她都想杀了楚怀君的,就是一直没机会,现在她被抓,楚怀君肯定觉得她这是自投罗网,就会放松警惕,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滴答,滴答……

阴冷的地牢,墙上刑具齐全,纵长染被绑在架子上,鲜血从她的指尖滴下来。

她受了刑,人已经昏过去了。

奉命前来带她出去的人捏住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看到她的脸没有被毁才放心。

那人回头怪罪行刑者:“让你给点教训,不是让你将人往死里打。”

行刑者无所谓的甩了甩鞭子,哼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幸好没把脸打坏。”

“她也就那张脸能讨君上喜欢,我自然要留着。行了,我也过瘾了,人你带走吧。”

说话间浑身是血的纵长染就被人从架子上放下来,架着她的胳膊将她拖出地牢。

她的双脚在地上拖出两道长长的血痕.

以前在朱雀台受训,第一关就是忍痛,她吃过药,就算血流干了也不会觉得多痛。

这种药对身体的伤害很大,后来赢嫽知道了,就让庄姒给她治。

她就跟赢嫽说过不治,她其实很怕疼,之前那样挺好的,死了也不会疼。

现在她吃了鞭子,皮开肉绽,真的好疼,疼到昏过去了。

“都怪你,你要给我做好吃的听见没……你听见没……”

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说梦话。

梦里她在雍阳的国君府,追在赢嫽屁股后面要好吃的,赢嫽嫌她烦,捂着耳朵快步走,她还锲而不舍的叽叽喳喳。

直到赢嫽答应晚上给她做南瓜糖饼吃,要加多多的糖,还要淋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