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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不好了家主,我们被包围了。”

“什么?!”魏兰大惊,一把推开心腹,大步朝外走。

魏氏封邑里雍阳城有些距离,他快马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才回到,暴君的血狼卫不可能这么快。

只见封邑外面,身披铜甲的狼卫已经与魏氏甲兵交战。

封邑内的田户和奴隶四散躲避,魏氏族人就挥鞭子想让田户和奴隶上前拦住狼卫。

“贱民!还不快去!”

被抽翻在地的田户口鼻都是血,后背和脖子让鞭子抽得皮开肉绽,人已经爬不起来了。

那魏氏族人还待再抽,忽然在他身后传来破裂声,一支利箭直射而来。

噗!

利箭穿透他的颈侧,他捂住往外冒血的脖子,没一会就倒地不起了。

尚未被抽打的田户立刻将受伤的田户扶起来躲到一边,有胆子回头看时就只有一匹皮毛黑如绸缎的战马从眼前跨过去。

速度快到只剩下残影,连马上之人是谁都未看清,唯有玄色的背影被刻在田户的脑海里。

已知大势将去的魏兰站立不稳,扶着门柱气喘,咬牙抬起头,双眼都在喷火。

“李华殊——”

那个玄色背影不是旁人,正是身体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的李华殊。

她穿一身玄色劲装,甲片护住她的心肺和腹部这些要害部位,颈部也束了铜护颈,腰封勒出一段凹凸有致的窄细,如新抽的柳条,柔韧轻盈却不失力量感,蕴藏着惊人的爆发力。

俯身拍拍马头的姿势就像一只舒展脊背优雅展示自己力量的雌豹,散发出的野性让人着迷,高高盘在树梢,盯着过路的猎物,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魏兰瞠目欲裂,做梦都没有想到来抓自己的会是李华殊,她不是已经成残废了吗!

“魏氏谋逆,当诛。”李华殊向来不废话,列了魏兰的罪状就动手。

“你……你的腿……”魏兰大惊失色。

当年他是主张直接杀了李华殊的,可暴君对李华殊有兴趣才弄进了国君府,后来也觉得让李华殊变成一个废人,一点点折损她的傲气更能让她的旧部军心涣散,失去为她出头的信心。

李华殊拍拍自己的腿,“呵,我就算残废了也一样能杀你。”

魏兰气喘如牛,握紧手中的长剑指向她,却不是要跟她交手,而是选择背刺狐信以保全自己。

“我知道君上想对狐氏下手,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只要君上愿意放魏氏一马,我愿出面揭发狐信的罪状,他在封邑豢养私军数万,早有计划想取而代之,狼子野心的人是他狐信,非是我,我不过是狐信的棋子!”

李华殊也耐心听他说完了,舔了舔因为赶路而有些发干的嘴唇。

她慢慢收拢掌心的力量,长枪攥在手中,感觉到那种久违的在战场上的肆意。

这次围剿魏氏,赢嫽本来就打算派曲元来的,并不同意让她离开国君府,是她求了又求,再三保证自己的身体已无大碍,且对付魏氏这几千人而已,她应付得来,还将庄姒打包带了来,赢嫽才不甘愿答应她。

她一把挑开魏兰的长剑,冷笑:“你没有资格跟她谈条件。”

哐当声像丧钟,魏兰脸色发白,落败的屈辱与不甘让他急火攻心,当即口喷鲜血,身体如同倾倒的老树直接往一边栽去。

玉制的发冠跌到地上碎裂成好几块,预示着魏氏这个百年大家族到他这里就尽了,再无复起的希望。

李华殊冷冷看着,不为所动。

当年与暴君联合逼迫她交出兵权,让她受尽屈辱的士族,有一个算一个,她都不会放过。

公氏倒了,现在魏氏也完了,还有先氏和赵氏,其他士族也未必无辜,可到底不是主谋,她也不能都将这些人赶尽杀绝,留着还大有用处。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怨就不顾晋国和百姓,更不能不顾赢嫽的处境,若是将士族都屠杀殆尽,天子和诸侯就真的要容不下赢嫽了,现在还不是能单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