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时布老虎一定要放在旁边。
今年就是虎年,小奴是个虎宝宝。
布老虎的事告一段落,赢嫽在枕边看到李华云写回来的信,这丫头在光狼城也挺猛的,单枪匹马就敢跟犬戎厮杀,不到半个月就从普通狼卫升为屯长。
这是李华云写给李华殊的家书,赢嫽没有偷看她人信件的习惯,有时李华殊将外头传进来的密信、情报之类的字条放在桌上,她就趴在桌上写书稿都没想着偷看,在隐私这方面她是很尊重李华殊的。
李华殊将信又重新看了一遍,素白的手指捏着纸张,很寻常的一个动作都显得比别人好看。
“云儿在信上都没说她扮作商队的人去了草原,怕是对叔叔婶婶也没实说。”
李华云没说自己深入虎穴,但陈炀送回的密信中可是写的明明白白。
赢嫽横跨过她的双腿,趴在边上逗小奴玩,“她是不想你们担心所以才没说。”
去边境是李华云自己要求的,她爹娘没有反对,李华殊也尊重她的决定。
想要建功立业就得上战场,可战场上刀剑无眼,这点李华殊最清楚,她也是用一身伤才换来的战功,云儿要自己闯出一番天地,她明知危险却不能阻拦。
赢嫽知道她也是担心的,“云儿聪明,身手也不赖,会平安回来的。”
这话她自己说着都心虚,冬季的草原非常危险,尤其那边还是犬戎的地盘。
李华殊叹了一声,将信折好放到一边。
边境是她曾经浴血奋战过的地方,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犬戎的凶残。
赢嫽也不知如何安慰,战争这种事她也没有经历过,根本不敢想。
小奴踢踹着小胖腿开始咿咿呀呀说‘婴语’,芈夫人做的虎头帽戴在她头上很合适。
镶嵌着红珠子的长命锁从衣领掉出来,赢嫽拿起放在手心。
狼卫传回了第二封信,他们已经带着南藩王的女儿启程回雍阳了。
她翻个身将小奴抱起来放在自己肚子上,随着呼吸的起伏,小奴趴在上面就跟坐过山车一样,她张开双手小心护着,谨防小奴掉下去。
小奴像条胖胖虫一样在她肚子上挪动,很快就钻进衣领里面要找奶吃。
“呀~”扒拉开领子,着急的找寻。
赢嫽拍拍她肉墩墩的屁股,人都快笑死了,“我没奶给你喝啊,你找错人了。”
“呀~”不管,就是要喝。
小奴都要整个钻进去了,怕痒的赢嫽将她抱下来,转过头就发现李华殊笑倒在那只胖胖的布老虎上,眼角泛红,渗透的泪滴将眼睫都打湿了。
“你还笑,你闺女闹着要喝奶,你这个亲娘也不管。”
李华殊从臂弯处抬头,本来是想伸手接过小奴的,可一想到刚才小奴钻进赢嫽衣领找奶喝的画面她就忍俊不禁,人又笑倒了。
“你就幸灾乐祸吧。”赢嫽将她滑落的狐毛褂子拉上去。
外面还冷得很,可别着凉了。
李华殊笑够了就趴在布老虎上面,侧头枕着手臂静静的看她逗小奴玩。
赢嫽这段时间都要忙到后半夜才能睡,眼眶都熬发青了。
“今晚早些睡吧,你太累了。”她的手指头动了动,很想为赢嫽抚平眉间的两道深褶,明明之前都没有的。
陪着她们娘俩玩玩闹闹对赢嫽来说就是最大的放松,她可以什么都不想,也不会觉得累。
可既然李华殊关心她,她就听话早点睡.
书会已筹备妥当,满城士族都十分重视,有了这些诗词歌赋,晋人必将摆脱粗俗的头衔。
赢嫽也深知士族对名声的看重,强军在手未必就能让这些树大根深的士族低头,但她脑子里的诗词和典籍却有足够的分量让她跟士族谈条件。
给出这些诗词歌赋可不是免费的,她哪有这么善良平白无故为士族的名声铺路,她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在谈判桌上自己能够占据绝对有利的地位,然后跟这些庞大的势力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