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如同豢养的鸟儿出了笼,消失的无影无踪。
留纵长染在雍阳还真是个明智的决定,甜妹的作用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甜妹说不会为她做事,却很听李华殊的话。
怎么办,有点小吃醋了呢。
“她明知道这消息是我要知道的,不直接给我送,反而送到你这里来。”她将脑袋枕在李华殊的膝盖上,像被打翻了的醋坛子,浑身冒酸气。
李华殊犹豫了下,还是将手覆上她的发丝,指尖穿在发间为她按摩,“都一样的。”
“叫姐姐。”刚才都说好了的,转头就不认账。
“……”
“……姐姐。”李华殊脸又红了,不正经,真讨厌。
赢嫽很开心的在她膝盖上晃来晃去,“书会之后狼卫就应该从南藩回来了。”
指尖微顿,“到时候再说。”
南藩要是对赢嫽不利,她宁可一辈子坐轮椅。
“小奴晚上还跟着咱们睡?”
“奶母带着的。”
孩子晚上要醒好几次,饿了哭,要喝奶,弄脏的尿布也要换,不然也会哭,导致她和赢嫽都睡不好。
她倒是没什么,白天抽个空歇歇也能缓过来,赢嫽事情多,这段时间眼圈黑的都能跟锅底灰媲美了。
“那咱们睡觉觉。”
起身,弯腰,一手抄过李华殊的膝弯,一手搂过腰肢就轻松将人横抱起来。
还掂了掂,轻飘飘的没重量。
“太瘦了,怎么都不长肉啊。”
明明都有变着法给她做好吃的,她食量也不小,还以为月子里能养胖几斤,结果还是这么瘦,那段小腰细的她用手臂就能环过来。
一沾到床李华殊就自觉挪到里面去,解开了外衣,留下轻薄细软的小衣,暖黄的颜色,领子微敞,露出肚兜的一抹粉色。
赢嫽随手将两人的衣服丢到床边的架子上,烛火一吹,床帐里面就更加昏暗。
冷香和奶香混在一起,人都晕乎了。
她抱过李华殊,大腿横跨上来,下巴蹭蹭发顶,一会闻闻头发上的香气,一会又在后背摸索着乱按。
“真的太瘦了。”
李华殊埋首在她颈间,小心翼翼的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手轻轻搭到她腰际,将自己全塞到她怀里,越贴越紧。
“我吃饭了。”
什么都没少吃,就是不长肉,怀小奴的时候也没长,看着也瘦,生完了也还是这样。
可能是因为腿残吧,站不起来,体魄也回不到从前了,她现在连普通人的力气都达不到,弓箭也拉不开,只能用小弩。
她趴在赢嫽怀里胡思乱想。
身体相贴,赢嫽也在心猿意马。
好软。
大小应该刚好能一手包裹住吧?——
作者有话说:芭乐和芒果都很适合放在家里当香薰用,反正多到掉地上都没人吃,那就物尽其用咯,顺便给财神爷供一盆,上回大黄和狸花犯了大不敬之罪,财神爷莫怪,要继续保佑我发财啊,发财了再供大鸡腿!
第47章
龟甲灼烧后留下了细密的裂纹,香炉青烟袅袅,朦胧了先月脸上的凝重。
书会在即,天下士族贵女齐聚雍阳,先语每日外出赴会,至晚方归。
她来到母亲房门前,忠仆为她推开门,屋内烛火照映,温暖如春。
“母亲唤我?”她缓缓来到桌案边,外出的衣裳都未换下。
乌发梳成高髻,缀金玉,彩衣外面罩一件雉鸡羽的斗篷,走动间露出佩于腰间的玉禁步。
贵女骄奢,可配金玉。
她容貌与气质都极像先月,一样的清冷仙气,如世外高人,眼神睥睨,看人如看狗。
先氏非靠占仆获荣,历代家主也并无此类,只是先月喜好奇特,爱钻研卜算之术而已。
先语从小耳濡目染也识得几分,目光顺着看过去,龟甲裂纹短小且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