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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哄道:“继续睡继续睡……”

她可不是故意想要闹醒李华殊,天还早,让她多睡会。

等她在外面练完太极拳了李华殊才醒。

“今日大雪,就别去校场练兵了。”

她从来不拘着李华殊,前提是外面一切都好的情况下,像现在这种大雪天她要是同意李华殊出门,就是在拿李华殊的身体开玩笑了。

李华殊看着她放到自己碗里的小包子出神,都没有在听她说了什么,满脑子想的都是昨晚的话。

她以为赢嫽近期所做的种种都是为了能留下来和她一同治理晋国,包括封她为国君夫人,她还为此高兴了许久。

原来赢嫽并无此意,是她自作多情了。

知赢嫽不让今日去校场是关心她,不想她吹着风再冻病了,她该领情的,可胸口就是堵着一团东西,让她闷闷很不开心,出口的话更像刀子似的刺向赢嫽的一腔好意。

“又不是下了雪就不会有敌袭,血狼卫只有一小半人真正上过战场,现在不勤练,日后又如何能上场杀敌,难不成都指着火炮发威,你又有几门火炮能抵挡敌人的千军万马,眼瞅着跟赵国闹翻了,你不肯要他们的女公子,又让陈炀放出那样的话,你当赵王是好欺的?留赵景在这拖着你,等赵国大军集结到边境看你怎么办。”

说完她就后悔了,眼看着赢嫽*愣了愣,然后慢慢放下吃了一半的小包子,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张嘴都说不出来话,蓄满的泪珠一颗颗往下掉。

李华殊的心瞬间被劈成两半,一半是疼,一半是悔。

知道自己的话伤了赢嫽的心。

赢嫽低下头狼狈擦着夺眶而出的眼泪,可越擦越多,已经决堤了。

她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我吃饱了,火炮的爆/炸/弹还要再改进,我先去工坊看看,在我走之前能造多少就造多少,有总比没有强,如果……如果你觉得我应该答应赵国的和亲,那我就答应,娶一个女人回来供着能换晋国长安,也挺划算的。”

她语速很快,匆匆说完就快步朝门口走去。

李华殊脑袋嗡嗡响,想解释自己没有那个意思,是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了。

可赢嫽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意思,人已经出了门。

“我……你等等!赢嫽!”

心像是被刀剜了一样,她着急到想要站起来去追,却忘了自己的腿没法走路。

砰地一声,她整个人从轮椅往前跌倒在地,还带翻了桌上那碗还没来得及喝的热豆浆。

滚烫的豆浆就这样泼在她身上。

事发突然,侍女惊到面色骤变,“夫人!”

她快步跑过去想要搀扶,有人却比她快,带着一阵凉风就将跌倒的李华殊抱起来,并速速脱掉外面那件夹袄,阻止了滚烫的豆浆渗透到里层伤着皮肤。

赢嫽吓坏了,将人放到床上后就上下摸索检查。

“烫着没有?肚子疼吗?”又冲侍女发火,“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伺候的!这么多人都护不住她一个!她是孕妇,腿脚又不便,你们不知道啊!就这样看着她摔!”

侍女全跪地不敢抬头。

赢嫽深呼吸,冷静了点,“行了,别跪了,去请良医来。”

侍女如蒙恩赦,“是!”

赢嫽也不想发火,可刚才看到李华殊摔地上,她就控制不住脾气了。

李华殊是肚子朝下跌倒的,她就怕摔出个好歹来,急着去看裙下有没有血,要是出血就事大了。

“你别走,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你别走……”李华殊顾不上疼,抓住她的手就不放开,眼泪更像断线的珠子不停往下掉。

赢嫽从来没见她哭成这样过,就是原主那些记忆的画面里李华殊也不曾哭一声。

这一哭瞬间就把她给心疼的将所有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后悔了跟李华殊置气。

“好好好,不走不走,我不走,就是你撵我我也不会走的,别哭了啊,看你哭我都心疼,你摔了我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