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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听进去,也只有老天知道。

其实刚才李华殊也没有想那么多,察觉到危险了她就下意识挡在赢嫽面前。

也正因为她这种下意识才让赢嫽心里更不是滋味,李华殊身怀六甲,双腿又行动不便,筋骨也伤着了,那把小连弩能有多大威力,就敢这么挡在她前面,真是不要命了,她都要被吓死了,心跳都停了。

窗子和车帘都遮上了,血狼卫更是将车架团团护住,所有人都不得靠近,赢嫽在里面抱着李华殊平复自己快停的心跳,完全不理外面是如何的波涛汹涌。

远处的赵国公卿担心会牵连到自己,一个个都急到不行,绞尽脑汁想对策。

唯有赵景悠闲看戏。

心腹低声道:“女公子就不担心这事会被按到我们头上?”

赵景喝尽杯中热茶,心情出奇的好。

“我倒觉得这是好事,看来晋国内部也乱得很呐,乱了好啊,乱了我们才有机会。”

这件事不是赵国的手笔,但她还是很感谢幕后之人,日后有机会定要当面致谢。

发生这样的事,赢嫽也无心再继续留在校场鼓舞士气,先带着李华殊回了国君府。

她今天都不打算再见任何人,只想在破山居陪李华殊看看兵书说说话,偏偏赵景那行人又想见她,她烦得很,随便找了个油头就将人打发了。

“本来就不顺,再看到那一身白,更不吉利。”

她以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一朝穿越她都快变成神棍了,边往回走边嘟嚷。

破山居里暖烘烘的,她一进门就脱了披风跑进套阁,侍女想阻止都来不及。

“君上,主子在换……”

李华殊坐在床上换衣,听到动静本想将小衣拉上,拽到肩胛处了又停下来。

万事不知的赢嫽就这样一头撞进来。

别看她现在和李华殊同床共枕,可她连李华殊脖子以下的地方都没有看过,平时睡觉也都是穿着小睡衣的,李华殊沐浴的时候她也只负责将人抱过去,接着就被赶出来了。

现在乍一下看到半个后背,还有来不及掩住的□□,她当场石化。

确定她已经看到了李华殊才假装惊慌的将小衣一下拉上去,用被子挡住自己,转头道:“不是去见赵景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满脑子都是刚才的香艳画面,赢嫽顿感口干舌燥,抓起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半杯茶,咕咚咕咚喝下去才觉得好些。

但她现在很心虚,不敢正眼看李华殊。

她也很闹不明白,大家都是女的,李华殊有的哪样她没有?有什么好紧张的!

“啊……那什么,我不想见就给打发回去了。”

她站在边上像尊门神,想进来又觉得不好意思,想转身出去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李华殊默默看了她片刻,见她没有出去,便只能小声提醒:“裤子,我还未穿……”

赢嫽的脸刷一下爆红,这回真是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了。

之前李华殊换衣服都是侍女进来伺候的,她避嫌,主要还是怕李华殊看到她这张脸又会想起来原主干的那些混账事。

李华殊也没有出声赶她,只掀开被子露出两条匀称的长腿,伸手拿过裤子慢慢套上。

六个月的孕肚都圆的跟大西瓜一样了,弯不下腰,她的腿也动不了,穿裤子这个动作就完成的极其艰难。

她刚要开口唤侍女进来,就看到赢嫽低头闷声不吭的挪到床边,一脸非礼勿视的帮她将裤子套上。

赢嫽只要一想到在校场时她挡在自己前面,心里就特别不好受,再看到她那么笨拙的穿衣穿裤,更是心疼到不行,也懊悔自己没有眼力见,不知道过来帮忙,还让她躲在被窝里自己穿衣,她如今的身子哪方便干这些事。

“你背上的疤……”

刚才她也都看见了,李华殊后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伤疤,纵横交错的。

衣裤都穿好了,李华殊就靠在枕上小憩,今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