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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仍未从阿兄口中问出云水河的真相。但那句“一开始是的”却如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涟漪。浸淫各种无限流小说的经验告诉我,像这种涉及河神与祭祀的诡局,症结往往就在那“神祇”本身。况且阿兄也证实了,云水娘娘“一开始”确是精怪所化。

那后来呢?

等等,这说法……难道云水娘娘不止一个?

老天,拜托别吓我!

回到家和莲花盘点了之后,莲花建议我去河仙庙探探线索。

我果断拒绝:“已知云水娘娘出了状况,现在去她的庙宇。我觉得自己会死得很快。”

“你出门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莲花语带调侃。

我反驳道:“这怎么能一样?能直接问来的答案,和要冒险才能探知的真相,根本是两回事!况且后者还未必能如愿以偿。”

我爱看惊悚的无限流副本,不代表我想亲身经历啊!

“你说的在理。那你带上我。我自不会让你出事。”莲花的语气沉静而笃定。

啊?带上?怎么带?怎么不让我出事?

我将莲花从花瓶中取出,就这么托在掌心,“这样?”

“不然呢?”它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些无奈。

我发觉莲花的脾气近日缓和不少。初时它还动不动就喷火呛人,如今言语间已平和许多。当然,这念头我也只敢在心里转转,万万不敢说出来的,生怕惹它不快又喷火呛人。

翌日,我向阿兄道明要去河仙庙上香。

阿兄面露异色:“怎么突然想起去河仙庙?你上次从那儿回来,可是差点丢了性命。”

我正色道:“正因如此才要去还愿。我能活下来,全赖云水娘娘庇佑。”

阿兄凝视我片刻,才道:“要我陪你同去么?”

我连忙摆手:“你忙你的,我一人去便好!”若是阿兄一同前去,我还怎么探查?

阿兄道:“好,我去给你雇辆马车。”

“不不!我走去就行!”想起上次穿来正是因马车事故,我实在心有余悸。

阿兄大约也忆及此事,便未坚持。

我回房带上莲花,向阿兄辞行。

阿兄见我捧着莲花,眉梢微挑:“上香还带着它?”

我将莲花往怀里藏了藏,理直气壮道:“莲花乃圣洁之物,辟邪的!”

阿兄没说什么,只是轻笑了下,而后在他的注视下,我抱着莲花转身离去。

“你阿兄还在看你。”莲花的声音闷闷地从怀中传来。

“唯一的妹妹要孤身一人去上香,之前还差点在途中小命不保……嗯,能理解。”我低声道。

莲花忽问:“你似乎……从未疑心过你阿兄?”

我不禁愕然:“疑心什么?你是觉得我阿兄在云水河里投毒,还把白骨扔进去伪造河神震怒的假象?”

莲花:“……”

“死心吧!我阿兄绝不会干这种事!”

莲花:“……”

——

在穿过了小镇后,我怀抱着莲花,终于踏上了前往河仙庙的小径。阳光穿过林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本该是宁静的乡间景致,此刻却因心底那份对云水河异状的忧虑,以及即将踏入庙宇的紧张,而显得格外沉寂。

“你心跳很快。”它在我怀里闷闷地说。

“废话,”我小声嘀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能不紧张吗?我可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

“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好奇心,以及你阿兄的谜语。”莲花纠正道,语气倒是平静,“别怕,有我在。”

得了吧,到底是谁怂恿我来河仙庙的?

河仙庙坐落在云水河上游一处相对僻静的河湾旁。从我家过去,得穿过小镇。远远望去,那是一座不算宏伟但颇为古旧的庙宇,青瓦白墙,飞檐翘角,只是笼罩在一层说不清的阴郁气氛中。庙前的石阶上落了些枯叶,无人打扫。

走近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