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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隐隐杀气审视着她的警官对视,她低下头,看着被子,故作镇定:“请问现在是在做什么?审问受害者吗?”

高星衡语调平直,表情却阴冷森然:“你和顾安小时候一起长大,这是我们发现的第一条异常情况。”

“顾安律师的确受到了陶文真的指使,让他收拾买凶杀人后的烂摊子。但陶文真没打算用那种绕大圈子的方式制造绑架案杀你。”

“——绑架案是你和顾律师合伙设计的。”

池丽沉默,她的手握紧成拳头,搭在被子上,脸色重新变得苍白。

顾安律师发现陶文真要杀的人是池丽后,就主动联系池丽,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顾安说,躲过了这次毒手,还会有下次陷阱,只要你还是可能的遗产继承人,陶文真就不会放过你。

池丽问,我该怎么办?报警吗?

顾安却道,没用的,陶文真完全可以通过他的权势拒不认账,别忘了,我就是做这种事的律师。唯一的办法是把事情闹大,让他无法推诿。

顾安和池丽两人一商量,就设计了这个真假绑架案,用来反击陶文真。

那三个杀手是陶文真派人雇佣的,这一点是确实的。

各种安排上的调度只有陶文真拥有的钱权才能做到,这一点也是可以利用的。

于是两人决定利用那三个杀手,调度各种细节,坐实陶文真“绑架谋杀”的罪名。

顾安按照陶文真的要求,联系那三个杀手,给他们出谋划策,但他暗中把“杀人分尸”的计划改成了“绑架抛尸”的计划。那三个人拿钱做事,当然凡事听命令,虽然一头雾水,但为了拿到钱,还是照做:绑架池丽、绑架小孩 ,联系警方。

这是一个套中套,最终目标不仅是让警方救出人质小孩,也是让警方救出“人质”池丽,找到真凶陶文真。

顾安补充道,这件事闹大了,闹上新闻了,不管对方有再大的权势,警方也会为了给社会公众一个交代,从严判刑,到时候陶建谦会对他失望,你反而能分到比较多的遗产。

池丽说,我对遗产没有兴趣,我只要陶文真身败名裂。不过你帮了我,如果我真的拿到了遗产,会分你一半的。

这不仅是一次反杀,也是遗产争夺。

池丽担心地问顾安,那你呢?警方去抓陶文真的时候,你也会被抓。

顾安却不在意地说,在这个计划里,我只是从犯,我会想办法让自己只被判三年左右。

池丽有点动摇了,真的要做吗?

顾安已经决定了,他说,对我来说,给那种人收拾烂摊子、提心吊胆地犯罪,这种日子还不如去坐牢。

两人利用陶文真给顾安律师的人手和权力,设计了精巧的连环套。

……

高星衡继续列出质问的点:

“第一,你在请假的时候一下子请了七天假,根据你对生身父亲的感情,看望他根本花不了那么久。你给出的理由是给自己放放假,但你根本没有订去哪里的机票火车票或者旅馆。”

“真正的原因是,你知道自己要扮演的角色是被诬陷为绑架犯的受害者,而绑架犯是不会只请两天假的。”

“第二,你们给绑匪的要求是不能留下其他痕迹,不能过度使用安眠药,只能按照给定的剂量喂安眠药。明明制造‘畏罪自杀’的假象可以有其他更稳妥的办法,留下全尸的话,法医有各种手段查出真相。”

“只用安眠药的原因,是因为你不能死,你必须被警察救下来。”

“第三,我们问了天集物流园的工作人员,监控虽然删除了,但还留了一个备份,而且根本没有人会通风报信说警察来了让绑匪动手杀了你。”

“这意味着,即使我们没有提早找到你,找到人质小孩的警察也会跟着监控找到你被绑的地方。”

“第四点,也是我们最先开始怀疑的一点。”

“保安陈广财被买通,去地下储藏室内放那枚胸针。这个举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