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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的。你确定吗?”

红灯结束。

汽车启动的时候带来微微的震动感。

他的心脏猛然有些发麻。

仿佛被揪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揪紧。

喉咙口也被堵住了。

他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

他保持冷静,从头到尾地思考了一遍。

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病态心理影响了他的判断。

然后,他花了一个月时间用理智做出了同样的判断。

他几乎已经绝望了,做好了最消极的准备。

她却告诉他……

那么,那么……

他的头脑几乎要爆炸了。

“高星衡,你卡机了?”她好心地问。

高星衡这才发现她所说的“这张嘴会变得很坏的”并不是虚言。

他摇下车窗,让车外的空气吹进来一些,以便自己缺氧的头脑稍微清醒一点。

他必须尽快思考清楚。

他看向她:“这就是你没有经过选项筛选的第一想法?”

她点头:“对。目前只有你申请开放权限,所以我就照做了。要是你觉得不适应,我可以关闭。”

仿佛大石头终于落下一样。

他绷紧的身体松落下去,呼吸也顺畅了。

他的嘴角上扬起来:“没有,我很高兴。”

正如她没有完全了解他一样,他也没有完全了解她。

他只是凭借直觉的气味,不由自主地靠近她。

而她对他又是什么想法?

施雪泱打着方向盘,目光投向前面的路:“现在回答你的问题,为什么突然提出约会:因为我想解剖你的想法,也想借此了解我自己。”

……

人心隔肚皮,一点点剖开另一个人的心,是最残忍也是最亲密的行为。

小时候,她因为直言不讳经常被说“不会说话”“情商低”。

因此,她一直和别人保持着距离,甚至说每句话之前都要仔细斟酌,避免无意中挑开别人想遮掩的地方。

但她宁可沉默,胜过伪装。

她把这种分析放在了暗处,不再让对方知晓。

她喜欢对一个案子抽丝剥茧的感觉大概源自于此。

她像一个拎着刀的刽子手,时刻等待着她的目标,利用这种对人性的分析选择自己的来往对象。

不过她没想到,他会主动把自己送到她这个刽子手的刀下,他说“不用考虑我的想法,我很高兴你对我说出真心话”。

……

两人赶到警局。

高星衡恢复后,调入了重案第二组,刚好负责这起儿童失踪案。施雪泱经过考核成为了急袭部队的个人作战干员,在行动上有很高的自由度,她加入了负责该案的刑警队伍,随时提供帮助。

报案人是成顺路福利院的护工。

“小雨是在放学路上失踪的。”

成顺路福利院就在成顺小学附近,步行大约七八分钟的路程。每天早上,福利院会派两个护工带领着9个孩子去上学,每天傍晚,各年级依次放学,两个护工带着首先放学的低年级孩子等待高年级孩子放学,然后一起步行回家。

陆雨是孩子中的一个,正在上两年级。

正值九月份,刚开学不久。

这天傍晚,护工照常带着孩子们步行回去。

经过那条步行街的时候,附近的商场似乎正在搞活动,穿着卡通熊玩偶服的员工随身粘贴着一大把气球。玩偶熊的套装背上、手臂有几列特殊的魔术贴面板,那些数量庞大的气球就是这样被贴在魔术贴上固定住的。

如果有人想要,就可以从魔术贴上拽一个气球下来。

正在分发传单和气球的玩偶熊见到路过的一队小孩,咻地窜出来拦在队伍前,双腿叉开站,双手张开,摆出了一个好笑又夸张的姿势,惹得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