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注地沦陷在描摹中,一遍以垂露竖收尾,一遍以悬针竖收尾。
霈泽接起前话,说:“我爸骂我都不忘跟水沾边,说我以后没出路只能去海边打渔。打渔也要饿死,三天晒网两天偷闲,从来没个正经。我那时总跟他吵架,从上高中开始,他就想把我丢去国外,我不肯,我妈身体不好,常年离不开医生,我不愿意离她那么远。”
手背又被握住,伊晓被带着写:林盈。
“我一直觉得我爸没有心,他... ...”
一些爱恨的字眼说出来太过轻飘,霈泽不想去探究父母的感情史,他把毛笔还给晓晓,继续道:“我没啥能和我爸抗争的,他想让我出国深造,我偏不随他愿,想尽办法以自残来反抗。”
伊晓吓得拿不稳笔,画出长长一道墨痕,他侧过身追问:“自、自残?”
“嗯,把他气得吃降压药。”霈泽闷闷地笑起来,“气得他关了我两天禁闭,没吃没喝,那我也没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