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的大女儿和女婿出来迎接他们,夫妻俩哭得双眼红肿,已经点鞭炮报过丧了,但是死亡证明才开下来,逝者刚被送县城的殡仪馆等着火化,目前还不能发丧开灵。
天晚了,行程又赶,他们下车就分工开干,主家女婿带着二爷紧随其后,等火化完了还得接骨灰,陈则他们守这边做准备,先把灵堂搭上,该弄的都得赶紧弄规整,张师他们挂幡的同时,陈则负责铺纸写挽联,各司其职。
贺云西随队伍下车。
找记账的写礼,随了一千。
陈则看到了,听张师拉家常才清楚,原来贺云西与逝者是亲戚,只不过出五服了,不算很亲。
贺云西随完礼再过来,张师又忙去了,这边只有陈则埋头认真捣鼓,干得起劲。
这人不声不响候一边,压迫感却挺重。
想忽视都难。
陈则头也不抬,继续做事。
须臾。
“他没帮你?”贺云西蓦地来了句,没头没尾打哑谜。
陈则没理解:“什么?”
对方双唇翕动,哪壶不开提哪壶:“方时奕。”
顿笔,字差点就写歪了。陈则停下,怔了怔,半耷拉下眼,生硬接道:“扯太远了,不懂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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