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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刀夺取 一西林 84834 字 1个月前

要的是这顿饭得吃好。

“那他俩去弄,小贺,来,咱们走一个,碰一杯先。”二爷周周到到,末了,夹一筷子牛肉到贺云西碗里,“上次请你吃饭就没喝尽兴,今天难得肯赏脸又来我这儿,尽管敞开了喝,千万别见外。”

贺云西兴致不高,可非常给二爷面子,人敬他,他放低杯子碰一个,仰头全灌了。

“二爷你客气,不要跟我见外才是。”

二爷笑眯眯:“都是一家人,你和陈则他们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和你们客气啥。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随便弄了点,今晚热菜我下的厨,可能没有上回馆子打包的合你口味,你将就一下,当自家就是了。”

“劳烦你了。”

“嗐,这讲得什么话。”

那俩进厨房了半天不出来,很久没动静。

热个菜比现炒都费劲,隔着一道墙看不见,也不知道在搞哪样名堂。

当着贺云西,二爷没好扯开嗓门催促,时不时打量那边一眼,额头的皱纹拧成川字。

不一会儿,正当二爷按耐不住要起身了,里边终于传来响动。

砰。

不锈钢盆重重摔案板上,响声极其突兀。

二爷要站不坐的,抻长脖子打望,终于忍不住大声问:“热了没,是不是燃气灶又打不着火了?”

这借口够蹩脚显眼,陈则一个专业干维修的,修燃气灶比喝水还简单,哪能这么久了还打不着火。

里面没人回应,二爷白吼一嗓门,纯粹浪费力气,还让那俩的暗涌流动暴露得更加瞩目。

俩没长眼的东西干啥呢,也不分分场合,什么事不能过了这顿再说?

脸上有些挂不住,二爷不耐烦咂摸了两声,急性子等不了,当即就要起身过去瞅瞅究竟怎么回事。可接着贺云西拉住他,反过来为之夹一块白切鸡,神色自若,仿若察觉不到那两个的端倪:“这个是不是街口那家广东人开的铺子那里买的?”

二爷压下急躁:“对,是那家。”

“以前就开着的,好多年了,一直都在。”

“可不,你们小时候就在了,二三十年了都,刚开店那会儿你妈还抱着你,陈则还没出世,怀着呢。”

“老板还是原先那个?”

“换他儿子了,老胡退休回广东乡里养老了,把店早交给了小安。小安你还记得不,就四五岁了还穿开裆裤整天哭鼻子那小子,老像跟屁虫一样老粘着陈则。”

“嗯记得,有印象。”

“你还跟人打过架,也就几岁大,他被打哭了回家告状,你妈收拾你,你跑陈则家里躲着不肯出来,以为你走丢了,吓得满大街到处找。”

二爷惯会揭短逗趣,嘴贫的毛病改不了,讲起旧事头头是道。

那是贺云西六岁大的事了。

陈则小时候就是孩子王,长得又标致好看,家里有钱,大方,玩具多到见人就送,和平巷的小孩儿都乐意跟他混。贺云西则比较安静,是个闷葫芦,三脚踹不出一个屁,孤僻不招待见,陈则是他唯一的玩伴。

其实也算不上玩伴,严格意义上,对陈则不算是。

陈则那会儿就是中央空调,跟谁都要好,小小年纪就颇具江湖大哥的气质与做派,对贺云西也不过是看他是一个小区里的邻居,所以仗义带他,罩着,不让别的野小子总欺负他一个没爸的可怜儿。

至于贺云西为什么跟小安打架,大人们不知情,好像是为了抢东西还是什么。

小孩嘛,哪有不起矛盾摩擦的,只是可惜,后来都长大了,年少时成天一起到处撒欢儿的伙伴却变得像陌生人,生分疏远起来了。

二爷感慨,比当事人还真情实感。

贺云西不言语,更不解释当年他与人干仗的原因,也许他都不记得了,亦或不想提。

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又不是如何风光的过往,犯不着念念不忘。

外面寒暄,聊一聊。

厨房内,陈则他们能听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