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出格(2 / 3)

横刀夺取 一西林 6959 字 1个月前

找了家酒吧,进去物色了一个长得还行的白衬衫。

以前还在读书那会儿,学会某种题型最好的方式就是亲自完整地做一次,这个办法到今天也适用。

陈则不理解方时奕的心理,好端端的,突然就大变样了,费尽心思也整不明白,于是便打算找个人来亲身体会一下,照葫芦画瓢,准备实践出真知。他请白衬衫喝了一杯,双方一拍即合,心照不宣。

酒吧的音乐震得人耳朵都要聋了,小半瓶白的混合啤酒下肚,陈则趴在吧台上倒头就歇,白衬衫懂事地扶他起来,带他出去。

人已经半糊涂了,晕头转向的。

回酒店只有一条街的距离,过斑马线的前一刻,走了一段,陈则又有些清醒了,刚要反悔打发走白衬衫,可还没开口,扶着他的那位变成了另外一个。

被抢了人,白衬衫不悦地冲来人嚷:“做什么,有病是不是?”

另一个脾气差,二话不说照面就把白衬衫踹翻,不耐烦低斥:“滚。”

白衬衫爬起来就要找这人比划比划,但不是对手,只能一边干看着,一边咒骂:“操.你大爷,先来后到不会吗,还明抢,什么玩意儿!”

陈则没能回酒店,对方将他塞进车里,带去了和平巷的一栋筒子楼。

老小区没有专门停车的地方,哪儿有空就靠边停,一路开过去半小时左右。进了屋,客厅的灯坏了还没修,男人摸黑把陈则一把丢落灰的沙发上,找了一会儿才将玄关边上的一盏墙头灯打开。

昏黄的光线黯淡无力,连照亮一处角落都困难。

这里显然已经很久没住人了,家具都用白布蒙起来了,窗户上的防盗铁杆因时间的侵蚀而生锈,到处密不透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淡的霉味。

开窗,收拾,男人动作挺快,利索地先将卧室简单打扫一遍,确认能睡人了,又把陈则架起来往那屋搬。

男人比陈则高一小截,陈则183cm,男人目测190cm上下,半长头发,宽肩窄腰,腿长,比例优秀,黑t底下的肌肉紧实,比表面看着的要有力很多。

“还分得清我是谁么?”男人忽然问,由于挨得太近,偏头间,微灼的气息轻轻落到陈则耳后,听起来莫名有些粗重。

陈则还有意识,嗯了声,叫他的名字:“贺云西。”

再醉也没到认不出这人的程度,虽然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见了,但陈则早在过马路前就听出了是他,好歹从小就是邻居,当初一条巷子里长大的旧故,他们年纪相仿,小时候可没少一块儿惹祸挨打,只是长大后才慢慢疏远,不可能忘了。

并且,贺云西是方时奕的亲小叔,也算是沾亲带故了,哪会认不出来。

不过贺云西和方时奕早决裂了,叔侄俩打小就不咋对付,后来又因为一些方家的矛盾更是势同水火。

贺云西原本也姓方,十八岁那年他自己把姓改了,随他妈了,母子俩没两年就跟方家彻底断绝了关系,其中究竟发生了哪样的矛盾,陈则一个外人不了解,只知道自此方时奕和他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他带着他妈离开了和平巷,很多年都没再出现过。

“能自己走不?”

“可以。”

问是那么问,贺云西却不放开,卧室的灯是好的,这人懒得开了,借由外面投射的些微亮堂,凭借记忆进去。

酒的后劲儿挺大,脑子又成了一团浆糊。

陈则既来之则安之,秉持着原本的目的,白衬衫不太行,眼前这个却能接受,他不介意换一位继续。压抑的情绪驱使他失去了理智,冲动占据上风,随之而来的便是原始的本能。

贺云西感受到了他的动作,当即一顿,而后平稳开口:“你喝多了。”

陈则直白,开门见山说:“要不要试试?”

挡开他的手,贺云西也直接,情绪不明地问:“怎么,打算背着方时奕乱搞?”

陈则反问:“不行?”

夜色侵占了整间屋子,贺云西脸上的神情隐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