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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道:“奴婢分内之事。”

“萧大将军这下该是放心了吧?”

菡月挥了挥袖子,让冯宝儿速速撤去。

萧知非抬眼轻笑:“是,如此一来我便知晓了。”

“既如此,便请二位随本宫回吧。这檐角铜铃响得人心慌,夜色骤深,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 菡月公主广袖轻挥,檐下灯笼将她眉间点的那抹朱砂映得如滴血红梅。

众人踩着青石板往回走,靴底碾过落叶的碎响里,驿站朱漆大门豁然洞开。白曜垂首立在门柱阴影里,见众人走近才趋前半步。

两辆乌篷马车早已停在驿站门口的灯笼影里,青布车帘被夜风吹得翻卷,露出里面金丝绣的缠枝纹。菡月指尖轻点车辕,鎏金牡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萧将军与六皇弟的住处已备好,自有人引路。”

话音未落已转身欲登车,萧知非忽然按住车辕,指腹碾过鎏金牡丹的纹路,玉扳指与金属相触发出刺耳的声响:“公主急着送我们上路?” 他眼尾微挑,唇角弧度像冰面上裂开的细纹,惊得车辕旁的守卫都不自觉后退半步。

菡月眉心微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车辕上的牡丹花瓣:“将军何意?”

萧知非的笑意更加明显,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他忽然逼近半寸“一直未见三皇子,不知他人在何处?”

“他自有他的事情,你们无需相见!”

“哦?”萧知非尾音未落,衣摆带起的风卷落飞尘,身影已如夜鹰扑兔般欺近。菡月只觉颈侧一凉,他指腹碾过她跳动的脉搏,拇指扣在天突穴上的力道精准得可怕 —— 分明留着三分余地,却让她半边身子发麻,袖中匕首刚出鞘半寸便脱力坠地。

“萧知非,你想做什么?!”他掌心滚烫,像烙铁按在她绷紧的脖颈上,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

“公主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本将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只不过不过这次 ——” 他的指尖骤然收紧,菡月公主被迫仰头,望见他眼中倒映着自己惊惶的脸,“我的猎物换成了金枝玉叶。”

四周的守卫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

“你们最好是不要轻举妄动,本将力气大,公主的脖子细弱,万一我稍稍用力,怕是就要断了。”

他忽然侧头,眸中寒芒褪去三分,望向宋重云时竟带了丝温软,“跟紧我,不要害怕。”

宋重云凑近半步,让对方肩甲挡住自己颤抖的指尖:“你在,我不怕。”尾音轻得像雪片落在甲叶上,只有两人之间能听见。

菡月喉间尝到铁锈味,天突穴被掐得发麻,仰头时发簪勾住了萧知非肩甲的流苏,疼得眼眶发涩:“你们竟敢劫持本宫 ——” 话未说完便被指腹碾过喉结,只能被迫咽下后半句骂声。

萧知非垂眸望着她充血的眼尾,松烟墨香混着夜露寒气扑进她鼻腔:“公主该明白,这天下只有陛下能让我俯首。” 他指尖骤然收紧,逼得菡月不得不踉跄后退,撞上车辕时听见身后守卫的刀鞘轻响,“让他们退到灯笼影外,别逼我动手。”

“萧知非你到底要做什么!”

萧知非微微垂头,呼出的气混着着松柏的香味扑向她的鼻息,“带你去见陛下。”

她指甲掐进掌心,余光扫过十八名守卫 —— 这些本该是三皇子亲卫的人,此刻竟如提线木偶般缓缓后撤,靴底在青石板上拖出整齐的刮擦声。

宋重云看见白曜依旧垂首立在门柱旁,襟前忍冬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萧知非书房暗格里那方刻着同样纹样的调令虎符。

他既不抵抗也不向前,垂着眸子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任凭他们三人以极其奇怪的姿势走了进去。

一路上的禁军亦没有人抵抗,都退到了两侧,将路让了出来。

“萧知非,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菡月狠狠地盯着那些人,眼里的寒光仿若剑气一般,恨不能将这些人剜心挖骨。

“我什么都没做,只不过——”萧知非抬起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