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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事务太忙了吗?”

萧知非力气缺缺,带着气音的笑,明显比之前虚弱了很多,“云儿是在担心我吗?”

宋重云感觉到了一种被火炙烤的潮湿,他惊讶的仰起头,望着萧知非:“嗯……?”

眼前晃过一抹线条清晰的下颌,热气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最近确实太忙了,太医建议最好是将陛下安置到温暖湿润的地方养病,而西南的南理国又欲派使臣来我大奉,朝见圣上。”

说着,他缓缓弯下身子,将自己的下巴轻轻搭在宋重云的肩膀上,整张脸埋进他的衣衫里。

吻再次落在脖颈露在外面的肌肤上。

宋重云举着爪子,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猫咪,就连瞳孔都微微放大变黑。

“将军……”

“别说话,让我靠一会,我累。”

爪子被缩在半空中,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他知道萧知非很累,所有的事情仿佛都被放在这个年轻的肩膀上。

大奉的政事、朝堂的党争、萧家的血海深仇、还有他这个假太子的一切一切。

不知道为何,宋重云觉得心里有个地方仿佛一下子就塌了一块,里面汹涌澎湃的潮水无情的拍打着,试图冲破他本就摇摇欲坠的心防。

冬日的风刺骨的很,吹动着苍松油柏,树叶缓缓摇晃,沙沙作响,将一些残留的雪吹落下来,一团一团的掉落下来。

砸在脚边。

“咱们回家吧。”

萧知非抬起下巴,弯着腰看着宋重云,“回家,还有好多事要云儿和为夫一起面对。”

宋重云身子一震,望向对方的眼睛,“为夫?”

萧知非垂着眼似乎在笑,声音有些沙哑,“是,我会娶云儿的。”

“可是……?”

接着,有人在身后呼喊道:“将军、殿下,该回府了。”

萧知非笑着缓缓靠近,宋重云心口紧张无比,紧紧闭上了眼睛,对方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即道:“走吧,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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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宋晋沅跪在纪王脚边,额角上隐隐有一片红印,他又伏在地上,磕头哀求:“父王就去萧府服个软吧!”

“本王凭什么给他萧知非服软?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本王给他服软?!”

纪王握住手边的茶杯,用力举起向着地上狠狠一摔,“呸!”

“父王,您知道的,萧知非本就记恨着您,当年萧府那案子可是您审理的,他如何都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宋晋沅整个人趴在地上,颤颤抖抖。

“那、那案子是父皇交予本王审理的,他记恨本王做什么?!要记恨也该记恨父皇!”

纪王闻言语气稍稍弱了一些,但仍是不愿意同宋晋沅一起去萧府道歉。

“父王!且不说萧府那案子,但就是我那六叔,当年他的母后魏皇后母家所犯之事,就当真与您无关吗!?您就不怕六叔这次回来,与萧知非一同将旧案重提?到时候皇爷爷还会维护您吗?皇爷爷忌惮萧府,他默认您和四皇叔给萧家做实的罪名,但是六叔当年之事可不同啊!皇爷爷最疼六叔,他若知道此事原委,您、您……”

宋晋沅声撕裂竭,抱着纪王的裤腿,两眼通红。

“本王……”纪王长长叹了口气,良久才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去趟萧府罢。”

宋晋沅喜极而泣,点着头站了起来,捏着袖子把眼角的泪痕擦干净,连声应和。

第43章 第 43 章 喝的是眼泪

萧府, 西院。

宋重云坐在桌案前,手中捏着根毛笔,双眼放空正在发呆。

他和萧知非极少在白日里这样单独相处, 多少有些尴尬, 于是宋重云便想起了自己还有书院留的功课, 因着之前种种诸事耽搁, 那些功课他还未曾动笔。虽不知年节之后还是否需要再去书院读书,但是提前将功课完成,总是比最后临时抱佛脚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