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三位王爷,参见萧将军。”
“李康,你立刻封锁皇宫城门,连一只鸟都不许飞出去!”王皇后厉声喝道,“陛下不见了,就算是将这个皇宫翻了底朝天,也要找出来!”
她说完,便马上转过头来,等着萧知非道:“你敢私扣皇帝,等同于谋反!你萧家的气数,也要尽了!”
“皇后真是扣了好大的一顶帽子给臣,给萧家,不知皇后娘娘是否觉得似曾相识呢?”
萧知非抚着宋重云肩膀的手,荡了下来,他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唇间似有若无的勾着浅笑,“当年,这样的帽子不就扣在萧家头上过吗?怎么,难不成当年之事,也是皇后娘娘的手笔?”
宋重云心下一惊,呼吸凝滞。
他疑惑的看向萧知非,只见他神色轻松,与昨夜提及此事时的泣不成声,判若两人,以至于他现在无法判断出萧知非对皇后说此话的目的到是什么。
王皇后怔愣一瞬,道:“别瞎说,那事与本宫无关。”
萧知非如墨汁般浓黑的眸子死死盯着王皇后的眼睛,良久,他才移开了目光,道:“都说我萧知非冷血无情,其实我看皇后娘娘可比我冷血无情的多,为了儿子的皇位,连皇帝都要下黑手。”
“胡说!陛下的病是他自己着了风寒,又……又……”王皇后似乎是有什么让她恶心的东西哽在喉咙里,她使劲努力,才继续说道:“又纵//欲过度,才会骤然生病的。”
宋重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皇后话里有话,她的纵/欲二字,似乎并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
也许是直觉,宋重云隐隐觉得皇后所说之人,并非宫中嫔妃,当时在萧知非给他的资料里,他记得有过一些记录。
皇帝在魏皇后自尽之后,五年未曾踏入后宫半步,并且后宫中自此至今都未曾增加过一个新人,而原来的这些嫔妃之中,年纪最小的也有三十多岁了,并且也不曾听说皇帝有宠爱过哪一位。
皇帝是大约在三年前,突然又频频去后宫留宿的,只是记档之中,也未曾记载过他留宿在哪一宫娘娘的寝殿里。
这就是极为奇怪的一件事。
皇帝的《起居录》是该想起记载皇帝留宿的每一位嫔妃,否则日后若是有嫔妃怀孕,就无法与记档相互对应,那么所怀之子,就无法入宗室玉蝶。
这又是非常重要之事。
除非,皇帝宠信的人,不能怀孕。
不能怀孕,就不必记档,更不存在什么怀孕生子无法入宗室玉蝶之事了。
可是不能怀孕的,要么是有病之人,要么——
就跟他一样,是个男人!
宋重云忽然脑子里冒出一个很离谱的想法。
有没有一种可能,皇帝宠信的是个男子?
其实大奉本就好男风,贵族雅士也多爱宠信男子,所以皇帝若是喜欢男子,也无可厚非,没人敢妄议,但皇后的语气又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也从未听说宫里有皇帝的男宠。
唔……不会……
宋重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人。
那个连小太监都敢欺负、说话细声细气、相貌十分出众美艳的濮阳侯邓昌。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瞬间让宋重云冷汗涔涔。
邓昌是玉凤公主独子,也就是皇帝的侄子。
萧知非道:“是,皇后娘娘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王皇后脸色暗沉,她不想与萧知非多说话,此人的疯魔她是知道的,他对着李康喝道:“大胆,本宫的命令,禁军已经不听了吗?还是说,禁军如今已经姓萧了?!”
李康跪在地上,仰头看着皇后,没有领旨,也没有拒绝。
“等等。”
忽而有声音从殿外隐隐飘了进来,这声音听起来苍老又无力,似乎是病着,他只说了这两字便好似耗尽自己的大半精力,人还没看见,便已经咳了起来。
伴随着咳嗽的声音,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在两个侍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