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次日。
“儿子,宋珩搬出去了。”
董轻状态松弛自在,眉梢带笑:“法院判决了离婚,房子和小雪都归我,多亏有秦律师帮忙啊!”
温惊桥走进茶水间,笑起来:“妈,离婚快乐!”
两人视频面对面笑个痛快,片时,董轻抹把脸,歉疚道:“这么多年,苦了你了,儿子。”
温惊桥无声地摇摇头。
董轻感叹道:“好像……终于解脱了。”
温惊桥喉间一涩。
是啊,他何尝不也是一种解脱呢,终于不必再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泥潭里挣扎、深陷。
就让卑劣的骗子施加在她身上的风霜苦难埋葬在过去吧,来京海重新开启后半生。
董轻:“妈打扫好房子,再去看看你爷和小姑,就和小雪过去。”
温惊桥眉眼弯起:“好。”
董轻又道:“对了儿子,秦律师刚把车钥匙给我了……”
“车留给小姑父吧。”温惊桥说:“妈,等你学会开车,我重新给你买一辆。”
“也好,停在车库也是浪费。”
两人方才挂断视频,温惊桥就听到助手喊他:“温秘书,傅总找你。”
“就来。”
温惊桥步伐匆匆,敲两声门进去:“傅总,有什么事吗?”
“你去置办身行头,刷我的卡。”傅寂深用不容拒绝的口气说道。
温惊桥嘴巴微张:“啊?”
“今晚的慈善晚宴,你替我上台发言。”傅寂深冷声说罢,挥挥手让他快去。
“……”温惊桥很是为难,随口扯谎道:“傅总,我有上台恐惧症,只会丢您的脸,还是您自己简单讲两句吧。”
傅寂深:“我有事。”
温惊桥满脸困惑:“嗯?”
他怎么不记得今晚有其他的行程安排。
傅寂深瞪他一眼,本想让温秘书自个儿意会,不欲多言,可温秘书呆呆的样子显然领悟不到,他清清嗓子:“桥桥也在那个时间段直播。”
“…………哦。”
他待会就挂上请假条,正好2月份要很忙呢。
于是,当晚傅寂深只能亲自致辞。
他不能给桥桥花钱,就给慈善事业添砖加瓦,参与拍卖、义卖的钱款足有好几个亿。
捐赠环节结束,业界名人纷纷上前与傅寂深攀谈,其中不乏政界人士。
“恭喜傅总票房又双叒叕大爆啊。”
“不愧是傅总,我替山区的孩子们感谢您。”
“傅总英俊心善,出手大方,当之无愧的儒商代表。”
……
傅寂深对温惊桥使个眼色,温惊桥便假借有事处理,出声喊他。
傅寂深轻轻颔首道:“不好意思,各位,失陪。”
温惊桥领着他往宴会厅外走。
长廊尽头是休息区,光线昏黄,僻静幽雅,他们还没到跟前,就见沙发那儿大马金刀地躺靠着个熟人。
“哥们儿,再续个夜宵?”
梁鹤鸣长指夹着根细烟,周身烟雾缭绕,他穿过朦胧的光线,看向落后傅寂深一步的人,打趣道:“呦,小桥变洋气不少啊,知道穿套装了。”
温惊桥扯起一抹略微僵硬的笑容:“谢谢梁董夸奖。”
“客气。”梁鹤鸣拍拍旁边座位:“过来坐。”
傅寂深下颌一点。
温惊桥便离二人远些落座。
他拿起小叉子戳水晶果盘里的橙子吃,一口一瓣,微酸中带着清甜的橙香在空气中漫开,傅寂深闻见,不禁有些口干,这家酒店的菜式不合他的口味,他晚餐吃得不多,红酒却喝得不少,这会儿好似酒意上涌,烧着喉咙,渴得很。
温惊桥吃完橙子,又吃草莓。
鲜红的汁水在口腔爆开,甜香四溢。
老总们从来不屑这些果盘,温惊桥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