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生都要被困住。”
卫怜抬起泛红的眼睛:“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确实不是当皇帝的料。”贺之章不愿看她落泪,别开脸去,“当初他以为你死了,像疯了一般求仙问道,又大肆处死道士,长安为寻人封城数月,南山几乎被翻了过来。你明明不愿回宫,可曾想过下一次他会如何?还是说,公主就甘愿违背本心,回宫与他做夫妻?”
“不必说是为我。”卫怜眼中含泪,却强忍着,“我知道你因为贺昭仪的死也记恨他,所以才顺水推舟,恨不得卫琢去死。”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告诉你,皇兄为何会如此。他的母妃当年被贺昭仪诬陷与人私通,惨死后连尸首都没能找到。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已经没有再伤害你和贺姐姐。”
贺之章背脊一僵,面色霎时苍白。
“更何况他御驾亲征,同你一样费尽心思抗敌护国。这次因为照顾我才染上时疫,又缺药材,直到昨日才服下解药……”
卫怜语气中满是厌憎,既恨这药囊中的阴毒,也恨他们这般算计,就和当年厌憎卫琢害陆宴祈坠马一样,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陆宴祈竟然还利用他们过往的情分,哄骗她收下那个药囊。卫怜手指紧握成拳,下定了决心,必要让人将他赶出幽州。
“……药材短缺?”贺之章忽然回神,眉头紧皱,“怎么会短缺?一国之君何至于无药可用,太守府七天前才向陛下进献过药材。”
卫怜一下愣住,没能反应过来。
七天前……刚好是她病愈的日子。
那……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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