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别叫我沈师弟,我又不是你们天玄宗的。”沈闻霁急忙先撇清关系。
如今她的身份可是水涨船高,堂堂宗主怎么能被别人叫师弟?
她绝不能让眼前这厮占到便宜。
“呵。”谢昀卿气笑了。
沈闻霁没有第一时间反驳他的话,几乎等于一种无形的默认。
他眼底翻涌着暗潮,声音裹挟着冷风,沙哑阴翳:“闻霁是要去看合欢宗的炉鼎吗?我们一同去可好?”
虽然谢昀卿说对了一半,她一会儿确实是要回合欢宗。
但为了不暴露身份,她绝对不可以和谢昀卿一同去。
想起在天玄宗被谢昀卿缠上的场景,她心头警铃大作,必须找借口摆脱这个狗皮膏药。
眼珠轻轻一转,沈闻霁先发制人,指着谢昀卿的鼻子道:“好啊你,你出现在这,就是为了炉鼎一事吧?想不到大名鼎鼎、炙手可热的天玄宗新任首徒,居然也沉迷炉鼎之事。”
“???”谢昀卿蹙眉盯着沈闻霁,喉结紧张地滚动,矢口否认:“我不是……”
“不是什么?”沈闻霁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语速快如连珠炮,“我没记错的话,今日不是拜师大典吗?你不好好在天玄宗待着,反而跑到这来,不是为了炉鼎,难不成是为了我?”
谢昀卿垂眸,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
修长冰冷的手指猝不及防地搭上沈闻霁的肩头,指尖甚至有意无意地拂过她颈侧:“拜师大典早已结束,我来这确实是为了寻你。”
沈闻霁身体一僵,强装镇定问:“寻我做什么?”
难道她身份要暴露了?
“自然是奉掌门之命。”谢昀卿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带着公事公办的疏离,“掌门惜才,不忍见你这等好苗子流落在外,特命我下山,再做最后一次说客。”
他目光扫过沈闻霁瞬间放松下来的眉眼,慢悠悠补了一句,“不然……你以为还能是什么?”
沈闻霁心中大石落地,笑道:“那你们可是要失望了,天玄宗我是不会去了,有劳你帮我回绝了吧。”
谢昀卿若有所思地点头。
沈闻霁刚想开溜,那只搭在她肩头的手却动了。
指尖慢条斯理地、极其自然地替她抚平领口一处微不可察的褶皱。
糟了!!!
沈闻霁浑身汗毛倒竖。
今日出门匆忙,竟忘了在脖子处施幻术。
她现在没喉结啊!
沈闻霁急中生智,猛烈地咳嗽起来,甚至借此机会,“不小心”打掉了谢昀卿的手。
“咳咳咳!”她猛地弯腰捂嘴,借着衣袖的遮掩,指尖飞速掐诀。
一道微不可察的灵力波动闪过脖颈。
伪装完毕后,她直起腰板,刻意抬手摸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喉结,无辜道:“近期我这嗓子不太舒服,你可懂医术?不如帮我看看?”
谢昀卿捻了捻方才触碰过她颈侧皮肤的指尖,目光在她喉结上停留了一瞬,眸色深不见底。
他收回手,语气淡漠如冰:“抱歉,不善此道,爱莫能助。”
“那你方才动手动脚的。”沈闻霁立刻抓住把柄。
“看你衣领不整,好心替你整理。”谢昀卿抱臂而立,语气冰凉,“你不道谢便罢,何必倒打一耙?”
“死强迫症,管天管地还管别人衣领。”沈闻霁压着嗓子小声嘀咕。
“大点声,听不清。”谢昀卿长睫微垂,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促狭。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沈闻霁实在耗不起,合欢宗还有要事等她呢。
“站住。”谢昀卿手臂一横,冰冷的剑鞘拦住去路,吐出的字句比剑鞘更冷,像从雪地里挖出来的:“你……真要去选炉鼎?”
“不不不,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我修炼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从不用这种腌臜手段。”沈闻霁眨着真挚的双眼,“我肯定不会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