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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前收到信件的男人,是二手菸少爷的亲亲老公,也是马上要被吓成鬼的倒霉蛋。

——阎先生。

苗云楼透过窗瓦观察着他,眯了眯眼,系统的声音随着门缝发颤,也跟着响了起来。

【请注意】

【此次任务由于性质特殊, 有几条硬性要求,需要你必须遵循:】

【第一, 绝不能通过任何外力武器或任何器物伤害阎先生,不能使用暴力迫使阎先生赴死】

【第二,在任务判定上较为宽泛,不一定非要判定为惊吓而死才算成功,只要阎先生感到恐惧并因此死亡,都判定任务成功】

【第三, 不能让任何人或鬼诱惑引诱阎先生赴死,美人计、风月宝鉴等等一切带有情/色因素的计画都不可进行, 哪怕是布置恐怖氛围的必需品也不行,总之就是不能有人缠上阎先生, 不行就是不行】

苗云楼闻言一顿,哪怕此时正聚精会神的在脑海中复盘定好的计画, 也忍不住克制的翻了个白眼。

“最后一条是你加的还是他加的?”他问道,“如果是你加的,那情况就会变得十分诡异,如果是他加的,那他真的相当猎奇。”

【……】

“好了我知道了。”苗云楼迅速道。

他让系统消失,以这个计画能容纳的最大音量、发出来一声极长的咽气声,就听庭院中传来了新的声音。

“少爷?”

阎先生眉头微皱,试探着呼唤道。

“飒飒……飒飒……”

冷风吹过空荡荡的庭院,枯枝沙沙作响,没人回应他的呼唤。

月光像把生锈的刀,在开裂的冰冷石板上划出斑驳的裂痕。

犬牙差互般的枯黑树枝如水的月色,阎先生停顿片刻,很快便锁定了一扇半敞的门,踩着枯枝的倒影一步步向厢房内走来。

这间庭院自从被烈火焚烧、沾上人肉和木血的碎屑之后,便没人再日日进入精心打扫过了。

不过短短几天,庭院破裂的地板上便落满了焦黑的碎屑,唯一的活人只要抬头石板,便阴魂不散的粘在他脚下。

“咔嚓……咔嚓……”

阎先生每走一步都发出碾碎骨头一样的脆响,在漆黑夜色中格外明显而刺耳,然而他面上却毫无惧色。

只是向前,踏上厢房的台阶。

苗云楼以一个蜘蛛般的姿势趴在房梁上,见状攥紧手中的麻绳。

绳子另一头系着悬挂在厢房梁上的铜盆,盆底早被白蚁蛀得透光,盛着半盆雨水,稍微颤动一瞬,便会向台阶渗下水珠。

他把整个身子紧紧贴在房梁上,垂眸听着脚步声,估算好距离,手腕轻轻一转,铜盆立刻向下倾斜。

“叮——”

阎先生心头一动,猛地抬起头来!

然而夜色漆黑,他什么也没看到,只是一滴水从他面前滑落,坠在石阶地板上。

厢房深处彷佛被惊起,传来一阵微弱的窸窣声。

“谁?”

阎先生没有贸然往里走,举起油灯,沉沉道:“无论里面的人是谁,我都希望能够出来和我谈一谈,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想来见一个人。”

没事,其实有点恶意最好。

苗云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心道:你只要有恶意,就会被吓到,吓死就能见你想见的人了。

他刻意伸手在房梁上挠了一下,发出更加令人牙酸的可怖声音,就好像厢房里的人已经被激怒,准备随时暴起。

“刺啦——刺啦——”

这声音在深夜老宅里响起,实在是吓人的过分。

然而阎先生闻声面色不变,似乎只是微微有些失望。

他提着油灯,短暂迟疑了一下,便走上最后一节石阶,推开了厢房半敞的木门。

“吱呀——”

厢房内仍然是空无一人,那些古怪的响声彷佛只是他的幻觉,在他目光所及之处,消失的无影无踪。